“《大般涅槃經》有言,其觸牙者,即言象形如蘆菔根,其觸耳者,言象如箕,其觸頭者,言象如石,其觸鼻者,言象如桿。”
“其觸腳者,言象如木臼,其觸背者,言象如床,其觸腹者,言象如甕,其觸尾者,言象如繩。”
“所謂眾盲摸象,各說異端,忽遇明眼人又作么生?”
“恩師,看來你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盲人摸象,以你現今的武學修為,憑何敢來亂加揣測弟子的境界。”
“我只知正邪不兩立。”梵清惠面無表情的開口。
“哦,是嗎。”藍衫少年笑問:
“那為何碧師伯以身伺魔?”
梵清惠神色一滯,突然之間不知該說什么。
“越跟恩師這樣的老頑固談話,心中越是煩悶。”莊不染幽幽地道:
“死關之境,假若道行未夠者妄自修行,會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弟子不忍恩師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便親手相送,望恩師好走!”
藍衫少年說完,已在梵清惠頭頂輕撫而過。
登時,梵清惠身軀一僵,仰頭倒地不起,氣絕身亡。
此刻,婠婠見狀,只覺得某人實在是拜錯了師門,若是入圣門,定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代圣君。
“諸位師姐師妹,我不是什么刻薄之人,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你等只需自廢武功,靜修禪心。”
“自從,江湖紅塵事與我帝踏峰再無任何瓜葛。”
“清師弟,人死為大,不知可否”一位三十歲出頭的尼姑面露悲戚之色。
藍衫少年側眸:
“婠婠,讓人上山。”
“是。”
婠婠從懷中取出一枚流星點燃,一道火焰沖天而起。
莊不染見靜齋門人不解又忐忑的神情,溫聲道:
“我早讓人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等會就給恩師來個風光大葬。”
“除此之外,我不僅會在山上挑一個風水寶地,還將親自來為恩師念經超度,愿她今后不再被不成體統的門規所束縛。”
頓時,周遭的人神色莫名。
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藍衫少年是弒師的逆徒,還是尊師重道的佳徒。
而婠婠更覺某人魔性深重,乃天命圣君。
十個月后。
隨七殺齋主入帝踏峰,再次在武林中銷聲匿跡后,天下局勢逐步明朗。
北方逐漸被李唐一統,而南方的寇仲娶了宋閥嫡女,得其全力相助,再加上某人七殺齋主之威名,不比李唐慢多少便統一了南方,且少帥軍正式更名為漢軍,他自領漢王之位。
帝踏峰。
后山賞雨亭,一位藍衫少年悠閑的觀賞綿綿細雨。
俄頃,一名舉止雍容,體態嫻雅的清麗女子撐傘走來。
“師姐,此情此景,你有何感想?”
師妃暄站在賞雨亭,望著竹林山色,和風細雨,莫名的怔在原地,清眸盡顯追憶。
“是不是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覺,恰似.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