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的武功畢竟沒有師父那般高,若是學了他的處事作風,只怕.”秦霜意味深長的點到為止。
幽若抿嘴一笑:
“總感覺你們有些為難我,女兒像爹,不是理所當然的事。”
步驚云當機立斷:
“風師弟魔刀大成,穴位能做到悉數偏移,若是蘇醒,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制不住,就先帶他到若水居再說。”
幽若幾人立馬知道步驚云態度松動,也不多言,便一同去追漸行漸遠的白發黑袍人。
三日后。
若水居外。
莊不染悠然躺在老桃樹下,步驚云一臉低沉走出小院,卻見小院門口鬼鬼祟祟的躲著幾人。
除了幽若和秦霜之外,還有一名清麗絕俗的女子。
她肌膚如雪,眉如遠山含黛,雙眸清澈如秋水,眼尾微微下垂,自帶一抹溫柔憂郁的氣質,左眼角至顴骨有一道淡紅色蝶形胎記,赫然是第二夢。
昨日前通過中華閣,一路找到桃林。
“霜師兄,你說云師兄,他真能哭出來嗎?”幽若在門后小聲道。
“云師弟既然找上師父,應該有一些把握。”秦霜不太確定的回道。
第二夢輕聲嘆道:
“我算是發現了,你們這位師父的性子,比第一邪皇的性子還有邪性。”
另一邊,步驚云走到白發黑袍人面前,低著頭道:
“我哭不出來。”
“老夫教導你這么多年,怎會不知你不到最為傷心難過之際,是決計哭不出來的。”
白發黑袍人抬手一拂,身旁桌上酒水化作一道透明的水幕:
“念在你我多年的師徒情誼,便助你一臂之力,不然你又要說老夫冷血無情。”
他指尖輕輕敲擊水幕,激蕩出的漣漪,竟演奏出一首舒緩悠揚的曲調。
旋即,不但步驚云神色一怔,臉上浮現難以言喻悲慟之色,小院門后的三人亦是如此。
不約而同的回憶最為哀痛傷情之事,幽若和第二夢最先哭出聲,秦霜也開始止不住的流淚,接著步驚云再也無法壓抑悲痛萬分的情緒,默默地流下淚水。
他們腦海浮現種種糟心事,如喪母喪父,又或聯想到痛失摯愛之類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紅腫的雙眼站在白發黑袍人面前。
“爹,你怎么敵友不分啊!”幽若抽抽搭搭的開口。
莊不染恍若未聞,笑吟吟的看向步驚云:
“驚云,老夫從不白幫忙,既是我助你哭出來,讓你心頭的這股悲意,持續幾個月,應該不過分吧。”
步驚云一聽,更顯沉默。
白發黑袍人的眸光落在幽若三人身上:
“至于你們,來都來了,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大悲賦恰好也是煉心之曲,痛快哭一哭,有益于舒展身心。”
“師父,弟子為何感覺心中的悲意不曾減弱。”秦霜無奈的道:
“我該不會也要難過幾個月?”
“爹,我好像也是。”幽若立即開口。
“前輩,我同樣如此。”第二夢哽咽道。
“無論做人還是做事,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公平。”莊不染笑容滿面:
“對了,幾個月只是虛數,若是掙不脫這股悲意,輕則持續七八年,重則抑郁而終,不過憑你們的資質悟性,最多一年就能擺脫。”
幾人聽的心情起伏跌宕,情不自禁的又流下眼淚。
白發黑袍人見狀,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看向步驚云:
“還不磕頭行禮,對于你這個跟為師最為相像的徒兒,我可是對現在這一幕期待了許久。”
步驚云聞言,不由地捏緊拳頭,可猶豫了一會兒,終歸是推金山,倒玉柱,行了三叩九首的大禮,再咬著牙道:
“見過恩師。”
“好徒兒,為師就喜歡看你恨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白發黑袍人撫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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