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面帶譏諷:
“通過這么多些天,你還是這般天真,他應該還跟從前一樣,成日在老桃樹下睡大覺,只因你們這些人的性命,還有所謂的天下蒼生,不如他休憩時的一場幻夢。”
“聽你這口氣,應該是有派人在竹林外觀察他的動向。”無名盯著帝釋天:
“見你有如此的忌憚之心,我便有了一些安心。”
“笑話,遲早有一日,我會將雄霸碎尸萬段。”帝釋天當即消失在原地。
三日后。
天門一里之外天問寺內,只見帝釋天臉色發白,還捂著胸口,似受了極重的內傷,除此之外,右臂受創嚴重,不斷有鮮血順著手掌滴落在地。
他略顯踉蹌的走進一間無比隱秘的佛堂密室。
密室之中,最前方的正中間放置一座高大的金身佛像,卻見佛像兩只佛眼,散發極為妖異的血光。
帝釋天抬手對著佛像兩只眼睛,稍微運功,想要隔空取物,臉上竟流露出疼痛難忍的表情。
隨即強忍痛楚,兩顆血紅丹珠落入手中。
這時,響起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帝釋天猛地轉頭,一位長發披散,面露俊朗又顯陰鷙的青年,手持一柄火紅長劍,逐步走來。
“斷浪,竟然是你。”帝釋天略有所思,冷笑道:
“一切都是你在搞鬼,是你察覺到本座修煉了《五雷化極手》,又轉告給了懷滅,讓他用天罪試探出了我的虛實,你再引誘風云前來攻打天門。”
“為的就是將本座逼入絕境,企圖用兩顆龍元反敗為勝。”
斷浪從容不迫的笑道:
“對我而言,同情、寬恕、憐憫等諸如此類的情緒,都等于是侮辱。”
“我曾經對我自己許下了一個毒誓,凡是侮辱過我的人,我都要讓他終生后悔。”
“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走上前,抬起手:
“將把你手上的兩顆龍元交出來,我便可以讓你死得爽快一些。”
帝釋天臉色一冷,喝道:
“大膽,背叛我的人會有什么下場,你莫非都忘了?”
“以你脾性,換作從前,我這般姿態,早就已經身首異處,可你現今依舊耐心的與我交談。”
斷浪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被譽為天下十大艱難武學之一的《煉鐵手》,也不過是只能將神兵融化,而《五雷化極手》,則能依靠五行之力溶解世間萬物,不僅能將所有神兵都化為灰燼,還有化功力之能。”
“你體內鳳血與龍元相克,根本無法相融,為此強練《五雷化極手》,打算將功力化掉大半,借此讓鳳血和龍元相融,獲得真正的長生不老。”
“現在功力大損,既不能自愈傷口,又沒法使用《圣心訣》,體內的鳳血也在大量流失,已然不是不死不滅之身。”
帝釋天聽完,臉上的譏諷更甚了幾分,周身氣機微震,雙眸閃爍冰雷電光,瞬間將斷浪震飛至密室門口,再趁機將兩顆龍元塞進嘴里。
斷浪身形一閃,便掐著帝釋天的脖子,使其不能吞咽,再略微一用勁,兩顆龍元就飛了出來。
他提縱而起,抓住了半空中的龍元。
正當帝釋天欲殊死一搏,就算死也要帶這叛徒下地獄之際,密室驟然間化作密林,好似玄鐵之鏈的蔓藤,將兩人的雙手雙腳束縛住。
“精彩,好一出大戲,老夫等了兩個多月,終于等到了這一幕。”
一位白發黑袍人走入密室,室內的蔓藤便十分有靈性的讓出一條過道。
他欣然看著懸吊在半空中,始終不愿接受現實的斷浪:
“從前的少年郎總算是長大了,老夫依稀記得,你在年少時,雖眉目清秀但總含郁色,束起的褐發略顯毛躁,嘴角常掛著一絲不服輸的冷笑。”
“如今卻能算計到功力強你千百倍的老妖怪,我心深慰。”
白發黑袍人由衷的道:
“老夫所建立的天下會,才是真正的天下無雙,區區一個馬夫,便能將所謂的神打落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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