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驚天面無表情的開口:
“未想我們兄弟還不曾推動千秋大劫,而這千秋大劫反而應在自己身上。”
笑傲世接話道:
“閣下之所以一直等到今夜,才叫破我們的行蹤,不外乎已經無人可殺,到了現在,就連我們所建立勢力和所收的弟子,都已經死的一干二凈。”
白發黑袍人連續笑問:
“既是如此,你們為何還不去死,為何非要老夫動手,為何如此不見棺材不掉淚?”
笑驚天眼底泛起一絲波瀾:
“聽閣下此言,我愈發覺得自己的大魔神之名,應該讓給閣下,你才是當之無愧的降世魔神。”
“憑一己之力屠戮千萬性命而面不改色,就好似真的僅是踩死一些無關緊要的螞蟻一般。”
“錯了,請自信一點,不是好似,應當就是二字。”白發黑袍人一臉認真道:
“瞧我纖塵不染的模樣,可不就是踩死一些無關緊要的螞蟻。”
他忽地搖頭:
“不對,踩死螞蟻的足底也不免沾染血跡。”
莊不染語氣微頓,笑容滿面:
“所以,他們連螞蟻都算不上,又如何能被老夫放在心上。”
兩人聽后,不禁呼吸一滯,除了覺得白發黑袍人窮兇極惡,就連自己都覺得復雜難言之外,卻是突感一陣莫名氣機勃發,好似刀尖直抵眉心之之處。
“老夫是一名能掐會算的術士,世上大多的術士,無非喜歡占卜大勢,隨波逐流,少數喜歡有意識的順勢而為,逐步讓大勢朝自己所想的局面發展。”
白發黑袍人面色平淡:
“而老夫卻喜歡以自身為大勢,天地當為我掌中兵,我言即為天命,逆我便是逆天。”
他眼眸低垂,雙手握拳,似胎似藏,腳下不八不丁,下摳變化,如捏印訣,彌漫至各處的血霧驟然收縮,頃刻凝于拳印之中。
笑驚天兄弟倆瞳孔地震,刀尖直抵眉心的驚悚愈加強烈,生死皆操之于他人之手的莫名之感不斷涌上心頭。
兩人氣機大盛,笑驚天運用已修至登峰造極的《混天四絕》。
此功以日月為媒,可以汲取大自然中的風雷火雨四大力量據為己用,但是源于功決的特殊,致使月圓之夜功力充盈,白天會導致功力外泄,這才藏到今夜。
可不料發功想通過攝取天地日月精華,煉成自身精元,化作施功時生生不息的自然之力之際,卻并未強攝到什么日月精華。
而笑傲世修有可容納各種不同,甚至互相排斥的武功為己用的《萬道森羅》,此功不僅包容天地之力,還能測敵手之心,使自身于對戰中占據先機。
可一經運功,卻是發現無法引動功決中對應的天地之力。
如此一來,在不能引動天地之力的情況下,兩人的武功威力可謂是大減。
“兩位該不會以為老夫此前是為殺而殺。”莊不染低笑一聲:
“天真。”
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慨然拳壓傾覆而出,竟硬生生壓的笑驚天兄弟倆雙腿深陷入泥地。
“以地脈之力為基,吸盡兵災千萬生靈所生的怨懟和戾氣,此乃老夫根據《玄陰十二劍》結合自身所學,推演出的《吞天滅地七大限》之第八限。”
“謂作‘兵禍天險’,便用二位的神龜血脈洗煉一二。”
“轟隆”一聲,竟種出蔓延幾里之地的蘑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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