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李長生,你應該認得。”李寒衣一字一頓的道。
青袍少年道士作恍然狀:
“原來是李先生的高徒。”
他頓了頓,瞥了李寒衣手上精致秀美的劍器一眼:
“姑娘手中劍一看就是難得一見的利器,若一劍刺來,用不了幾個呼吸,你就會跪在地上。”
李寒衣周身氣機一震,冷冽道:
“你是說我只能出一劍,就會被你打的跪地不起?”
“恰恰相反,你得跪在地上,不斷對我注入內力,求我不要死。”
青袍少年道士的這一句話,瞬間讓李寒衣冷冽的氣機散盡,沉默了許久,才道:
“師父果然沒說錯,直言你這個臭道士刁鉆古怪,就得先打了再說,不然被你賣了,還會在幫你數錢。”
“李先生是絕對不會這般說貧道的,我與他乃是忘年交。”青袍少年道士鄭重其事的說道:
“定是你師兄百里東君在背后說貧道的壞話。”
李寒衣冷淡道:
“他反而覺得要離你這邪門的道士越遠越好,等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你坑害后,方能與你見面。”
“我今日來望城山,就是想來見識一下,他們為何每逢談及你,臉色總會那般怪異。”
青袍少年道士作沉思狀:
“可能是我能掐會算,比如四年前,李先生突然到訪望城山,想找貧道算卦,好巧不巧的我不在山上,他在山上住了七天后,始終等不到我回山,這才一臉失望的離開。”
“結果在山下悄咪咪的待了十天,過后忍不住的跑到山上,砍了我身旁的這株桃樹,遂作氣呼呼的架勢離開。”
他輕嘆一聲:
“這一次,他在望城山附近,硬生生的藏了三個月,著實讓我佩服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越等越氣,轉瞬出現在望城山山頂,揮手之間掀翻乾坤殿。”
“你不是說自己十年不下山?”李寒衣疑聲道。
“誰說的?”青袍少年道士眉梢微挑。
“早在四年多以前,你師兄王一行游歷江湖的時候,就是這么對外說的。”
“所以,是王一行說的,跟貧道有甚干系?”
李寒衣頓感無言,語氣之中不自覺的夾雜一絲無奈:
“看來你不僅喜歡坑外人,甚至連自己師兄也不放過。”
青袍少年道士一臉認真的道:
“貧道沒有師兄,倒是有一個二師弟,叫作王一行,是以江湖傳言,多半是以訛傳訛的假消息。”
“我有些明白我師父和百里師兄,一談論到你,為何總是一言難盡的模樣。”李寒衣語氣莫名,像是深有體會起來。
青袍少年道士笑道:
“江湖上都說習劍想要有成,唯有三法,挑戰劍客,絕境打磨,高手賜招。”
“我這院子的不遠處,有一位望城山自古未有的大高手,他可是將劍法練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你去找他問劍,能讓你大有所獲。”
“你還喜歡坑自家親弟弟。”李寒衣似是氣樂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