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李寒衣平靜開口。
“唉,師妹,何必如此。”百里東君輕嘆一聲:
“那個臭道士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我就不信我們雪月城三位城主出馬,不能逼他下山。”
李寒衣語氣不變:
“你還是多想一想無心的事,葉鼎之當初惹了眾怒,以致有許多人想要對付他的兒子,你的弟子唐蓮就算是這一代雪月城弟子中最出眾的,只怕后果難料。”
“姑且當做歷練吧,現在可輪不到我們這些老一輩人出手。”
百里東君看向李寒衣:
“師妹,真不考慮讓我和長風幫你?
“不用。”
“其實對于那個邪門的道士,是我自己想打他一頓,想了許久。”
“那你可以自己去。”
“若不是沒把握,我早就上望城山,要知道當初師父都是無功而返,如今我不過半步神游,那個道士又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同胞弟弟。”
百里東君一臉難言:
“你信是不信,他才不會講什么江湖道義,直接會喊趙玉真出手幫忙。”
李寒衣聞言,嘴角微勾:
“不止,怕是先讓幾大天師布陣,又讓趙玉真出手,自己再躲在已是神游玄境的呂素真背后。”
“最后叫囂他就在這里,你有本事就沖過來。”
“那個懶散邪門的臭道士絕對會如此做。”百里東君似是深有體會:
“只因他最喜歡的就是瞧別人打的熱火朝天,自己在旁悠閑自在的看熱鬧。”
望城山。
一個背負桃木劍的清秀少年道士和一名年約八九歲,體態偏胖的小道士并肩而行。
“小師叔,師伯祖不會還在睡吧,算一算時間,都已經睡了三年多。”
“飛軒,在你入門以前,師伯就睡了七八年,我還是在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見到過清醒時的師伯。”李凡松一臉驚奇:
“也不知道師伯練的是什么道法,只需要睡覺就行。”
“不是都說師伯祖沒有習武練道嗎?”飛軒略顯圓潤的臉輕皺。
李凡松微笑反問:
“你覺得普通人能夠不吃不喝的睡上幾年嗎?”
這時,一位青袍少年道士出現在兩人面前:
“誒,一個消瘦清秀的小道士,一個憨態可掬的小道士。”
“我望城山這一代的劍法和道法傳人,著實是空有資質悟性,而無仙風道骨的皮囊。”
李凡松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垂眸恭聲道:
“凡松見過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