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江湖人都畏懼的第一殺手組織,暗河當代大家長貌似頗具野心,還參與進奪嫡之爭。”
“你派人去跟這些人聯絡,想必他們會來,畢竟作為江湖人,還是實力頂尖的高手。”
“與絕強之人爭鋒,圍殺一尊非凡存在,順手還能救一個皇帝,獲得較為大的回報,本就是一舉多得的事。”
下方一位披甲中年眉頭輕皺:
“你覺得自己的境界修為,能比得上昔日無敵天下的李長生?”
“你現今之所見,難不成還認為貧道一身實力,當不得天下第一人之稱?”
莊不染輕笑一聲:
“貧道無所謂誰做皇帝,過后你想請誰做皇帝都可,就算是那個已是廢人的蕭瑟,同樣也可以。”
“我如今卻是越愛讓人去做自己不愿去做事,若換作早些年,性子之中的戾氣稍微有一些重的時候。”
他語氣悠然:
“貧道要么無視,要么管死不管生。”
青袍少年道士袖袍一揮,披甲男子也就是葉嘯鷹飛出大殿:
“給你三日時間,無論你有什么法子,若貧道想要的人沒到,你的女兒,貧道救得.亦殺得!”
他半闔雙眼,再道:
“安靜三日,休要聒噪,貧道便放了諸位。”
頓時,眾人相互看了看,開始輕手輕腳的找角落位置坐下。
明德帝同樣如此,一臉深沉的獨自找了一個角落,而群臣卻是對他避之不及,深怕受到池魚之災,都離他遠遠的。
這不僅是上方的青袍少年道士威懾力太足,更是由于明德帝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尤其是瑯琊王一案,徹底看清他的冷血無情的獨夫之心。
幾個時辰后。
李寒衣見偌大的天啟皇宮陷入詭異的安靜,一道城門洞開,更能看到里面橫七豎八躺了若干禁軍。
她一掠而起,玉容肅然,入眼的禁衛、太監、宮女、雜役,均如木偶泥塑,不管是站著,還是坐著,都發出猶如睡著的悠長鼾聲。
觀望到宮內并未血流成河,心中不由地一松。
不多時,李寒衣步入金鑾殿,就看到一位無比眼熟的青袍少年道士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雪月劍仙,你的母親是天啟四守護之一的青龍使。”明德帝像是忘記了什么事,迫不及待的求救:
“趕快擒下這惡道!”
李寒衣置若罔聞,看向青袍少年道士:
“趙還真,玩夠沒有?”
這完全不像是來救駕的話,不但砸的明德帝眼冒金星,周遭的文武百官懸起的心,也重重落了下來。
“不去你的心結,此事便沒有完。”
“我前些年的確恨意難消,但近些年已經不再記掛。”
“不再記掛,也就是所謂的忘了,只是無奈之下的自我寬慰罷了,仇恨這種東西,人死方能債消。”
莊不染笑了笑,李寒衣只感有一股莫名勁力將自己束縛在原地。
“且不說我的修為遠甚于你,單是這一座宮殿便被我布下陣法,你就先等一等吧。”
三日后,一則消息引天下震動。
有道人自西而來,落于天啟皇宮之時,囚明德帝和文武百官于金鑾殿之中,坐等世間高手救駕。
便有人屠葉嘯鷹帶出明德帝旨意,凡有救駕之功者,高官厚祿,應有盡有。
不知多少人江湖高手爭先恐后來到天啟城,大多的確是為了所謂的賞賜,但不少的人只是想看這一場盛事。
消息也不知是怎么傳的,傳言望城山那個一直被認為是文道士的黃粱仙沖冠一怒為紅顏。
起先是與初入江湖的雪月劍仙結緣,后在山上閉關修煉,到了出關之時,方知雪月劍仙的娘親李心月因北離蕭氏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