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道玄真人就對眾弟子勉勵一番,更言此次會武大試最后的勝利者,能得第十代祖師無方子真人傳下的法寶六合鏡。
遂讓眾弟子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清早七脈會武大比正式開始。
通天峰廣場,田靈兒對黃衫少年一番叮囑后,方才去和小竹峰師姐同住,看的宋大仁等人連連失笑。
“老七,看來出了大竹峰,小師妹才知你這張臉的殺傷力。”杜必書面現揶揄之色。
“這本就是長得好看的人該有的小煩惱,六師兄只怕這一輩子都體會不到。”黃衫少年悠悠道:
“六師兄不理解不要緊,只需尊重就好。”
眾人聽后,流露出忍俊不禁的神色,就覺他哪怕再長了兩歲,依舊留有較為刁鉆的一面。
通天峰一脈弟子本就不少,所居之地一貫是四人一間,而今又多出數百人,也讓休息的舍館愈加緊迫,以致大竹峰師兄弟要七人擠一間。
黃衫少年徑直離開,說是就不跟他們擠,明日清早再會來云海廣場匯合。
宋大仁也知自家小師弟修為早已到了他們難以想象的地步,也不過多阻攔,任他離去。
翌日。
偌大的廣場已然起有八座大臺,以腰粗的巨木搭建而成,彼此間相隔俱有十幾丈之遠,成八卦方位排列。
臺下前后到處都是前來觀看七脈會武的青云弟子,在中間最大的乾位臺下,貼有一張紅榜,上書參加比試的諸弟子簽號、名字。
“當”的一聲清脆的鐘鼎聲,道玄真人站在乾位高臺上,宣布青云門第二十屆七脈會武開始。
西方離位臺上,田不易和蘇茹端坐在椅子上,一旁則是朝陽峰首座商正梁,他們身后便是各自的弟子門人。
“爹,娘,小師弟太不像話了,我都快要上臺比試,他還在那邊跟別脈的師兄師姐閑聊。”
田靈兒氣呼呼望著不遠處與人談笑風生的黃衫少年:
“簡直是豈有此理,哪有這么多的話可以聊。”
“都是別人愛找老七聊天,他當然也不好拒絕。”蘇茹笑盈盈的道:
“如此剛好能幫他稍微改一改較為刁鉆的性子,學會好好的與人相處。”
“我倒是覺得這性子不改也罷。”
田靈兒銀牙暗咬,低聲說道,卻是看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居然上手,幫某人撫平衣衫肩膀處的皺褶。
一旁的蘇茹同樣也看到這一幕,哪里還不知自家女兒的小心思,傳音道:
“老七,靈兒的比試快開始了。”
黃衫少年微微一愣,便與周邊的人說了幾句,然而他們都走過來了。
田靈兒見狀,神情更加不好,亦是讓身后的宋大仁等人暗笑不已。
隨朝陽峰一個叫作申天斗的弟子躍上高臺,田靈兒也一臉凜冽的一躍而上。
她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請申師兄賜教后,便祭起琥珀朱綾。
申天斗則祭出一柄散發灰褐色光芒的三尺仙劍。
“大師兄,怎么感覺小師妹一副要吃人的怪模樣,該不會是你把她惹到了吧?”黃衫少年側眸悄聲問道。
宋大仁壓下音量,道:
“你只要保持在大竹峰的隨性懶散的狀態,不再這般長袖善舞,保管小師妹恢復如初。”
兩人竊竊私語之際,田靈兒杏目含煞,左右手作蘭花法訣,交叉胸口,大喝一聲縛神,全力使出琥珀朱綾的神力,申天斗以仙劍相抗。
兩人一來就開始拼起消耗戰,最后終究是田靈兒修為比之更勝一籌,拼贏了這場比斗。
商正梁對于自家弟子的輸,并無過多介懷,也就多看了田靈兒幾眼,認為她資質的確不凡,年紀不足二十,修為便到了玉清境第六層。
“爹,娘,我贏了!”
田靈兒勝一場后,神色也不復方才的冷漠,躍下臺,雙眼彎成月牙。
她再斜了黃衫少年一眼:
“我是你師姐,現在我贏了,怎么還愣著,連一句恭維的話都不說。”
莊不染故作沉思狀,道:
“靈兒仙子,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法駕中原!”
田靈兒就覺這口號大的嚇人,立刻笑罵一句:
“死去!”
周遭的人也笑作一團,只覺黃衫少年愈發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