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上下愿為莊仙人效犬馬之力。”
“三個月后,九月初九,東海之濱,世上凡是想成仙之人皆可前來,莊某不吝送上一場造化,開天門之余,再送有志無能之輩飛升。”
灰衣麻衫少年袖袍一揮,徐龍象尸體轉瞬在焰光中化為飛灰。
“如此一來,也不枉天下人將我這個絕世兇人言作仙人。”
當一陣大笑聲在龍虎山回蕩不止之際,灰衣麻衫少年已然踏云遠去。
眾人對此,一臉無言,眼中亦是閃爍明暗不定的光芒,只因飛升二字,哪怕是對于龍虎山門人來說,也顯得太過縹緲,只因本教也要每隔百年才有證道飛升之人。
現今出現一位遠超想象的絕世存在,愿意出手大開方便之門,豈能不讓世上九成以上的人心動。
趙丹霞出聲詢問:
“老祖宗,這位的話,您覺得有幾分真,幾分假?”
趙宣素沉吟半響,終是不由地苦笑道:
“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因為就連我也心動不已。”
接下來的三個月,無論是離陽還是北莽,所包含的三教九流紛紛前往東海。
就因寫作兇人讀作仙人的存在,借龍虎山四大天師之口,說是要開創前所未有的武林盛事,送整座江湖飛升成仙。
以致不知多少人聞風而動,他們可不認為這位會信口開河,畢竟一個能輕易覆滅二三十萬人,言他是什么仙人,都已算是看低了七八分。
須知陸地神仙最多也就能對付兩千多人,而有時候差一線,就已差的沒邊,更別提現今這云泥之別。
因此,哪怕送整座江湖飛升成仙的話,出自無敵一甲子的王仙芝之口,也只會當做笑談。
但要是出自覆滅北涼的莊仙人之口,一下子就信了七八分。
以至于這段時間的東海一帶愈發熱鬧起來,東海武帝城更是人滿為患,擁擠不堪。
九月初九。
東海之濱,屹立一座巍峨城池,只見城墻上插著密密麻麻的兵刃,都是王仙芝曾經作為天下第一人的見證。
此刻,本來只容得下十多萬的武帝城,少說也有二十多萬人,城外亦有二三十萬人,立身在外的人,大多都是被北莽各門各派和江湖散修。
而今城內城外的人都是來赴九月初九的飛升之約。
然今日已到約定時間,但始終不見自出世以來,便行蹤不定的某人。
武帝城墻頭,屹立著一位身穿黑袍,白須白發,高大魁梧的老者,正是王仙芝。
城外各處也都站著氣度儼然的絕頂高手,如相貌平平,卻有桃花劍神之稱的鄧太阿。
高大魁梧的獨臂老者,則是吞無數名劍入腹,有吃劍老祖之名的隋斜谷。
還有一位目盲的老琴師和一個兩鬢霜白的老儒生,前者乃是在人間獨斷八百年氣運的張扶搖,后者是春秋三大魔頭之一黃龍士。
更有北莽名震天下的人物,如莊稼漢子一般的北莽第一人的拓跋菩薩,兩禪寺第一人釋甲龍樹僧人,其弟子李當心也在,號稱是無禪可參,被公認為現世活佛。
除此之外,龍虎山的趙黃巢和趙宣素亦是到場,吳家劍冢家主吳見,東越劍池宗主宋念卿也都來此。
還有很多縱橫一方的武林高手,如劍術冠絕中原東南的劍道宗師柴青山、春秋十大豪閥南陽柳氏老祖柳蒿師等。
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位一襲白衣,赤紫雙眸,容貌傾國傾城的女子,說自己喚作黃寶妝。
忽然,武帝城內外響起一聲輕笑:
“呵呵,莊某常對自己說,善是自斷經脈,狠是打通任督。”
“勸賭鬼回頭,教巨嬰翻身,扶爛泥上墻,給蠢貨指路,如此種種,皆不是積德,乃是拿三昧真火燒自己命。”
“可是誰讓莊某一貫悖逆暴戾,最是不畏于行,無懼天威。”
“諸位道友,是否準備好?”
半空之上光芒一閃,顯化出一位銀發灰衣麻衫少年。
“待到陰陽逆亂時,定以我血染青天,便是爾等登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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