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聽自家孫女講的一番話,心里自是無比動容,見她傷心難過的模樣,立即寬慰:
“雪見,有些事不可強求。”
和陽長老眼底則浮現一抹欣慰,覺得自家弟子有此心境,那么跟女媧后人的三世情緣,定是也能干脆利落的斬斷,思及此處,便笑道:
“唐堡主后繼有人,雪見這孩子年紀雖輕,但無懼敢言,凜然可以擔當一切。”
說完,便打了一個稽首,領眾蜀山弟子離去。
一個多月后。
深夜,蜀山之巔。
一位白衣道袍青年負手而立,一頭類似鵬鳥的魔物迅疾朝蜀山派禁地鎖妖塔方位飛縱而去。
“此路不通,請閣下止步。”
一縷平和的聲音飄至,鵬鳥順勢化作人形姿態,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體形瘦長,頭頂長有角,眉心有魔紋印記,發色為紅的男子。
“小道士,你才修煉幾年,也敢來擋我的路。”
“魔界魔尊,不老不死之魔神,挾唯我獨尊的氣勢縱橫六界。”莊不染面如平湖:
“小道的確不是魔尊的對手,但神、魔、仙、妖、鬼來人界,無不會被壓制一身修為,不能發揮原本的實力。”
“呵呵,許久沒有來人界,沒想到蜀山竟出現你這么一個不知死活的小道士。”
重樓雙臂的兵器炎波血刃流光一閃,激射出兩道猩紅刃光。
莊不染周身氣機一蕩,身前出現如流水一般波紋,竟讓猩紅刃光似是石沉大海,未曾造成一丁點動靜。
重樓雙眸微凝,環顧四周:
“你早就算到本尊會來蜀山,便在此設下陣法。”
他語氣深沉:
“你所設的陣法,已然能算是一方小天地,從而能進一步壓制我的修為,看來這便是你阻攔本座的底氣。”
重樓龐然氣機驟起,左右揮砍間,交織得猶如千刀盡出,刃光與來勢的混無止盡,朝白衣道袍青年劈砍而去,兇烈刃光還如水銀傾瀉般向四周滲透。
莊不染身形虛幻不定,數之不盡的刃光只能穿透他虛幻不定的身形。
“以乾坤陰陽之奧妙,再用太極生門死位內的陰陽兩極方位而成的陣法。”
重樓收勢而立,道:
“主陣之人,不但有移形遁影,未卜先知之能,還可盡掌陣法空間天地之力。”
他面露譏諷:
“你們這些人族一如從前,最擅借助外力來強大自己。”
“此陣名為十方俱滅大陣,跟我前不久結合一身所學,創出的功決相輔相成。”莊不染聲音縹緲虛幻:
“此功乃我研探乾坤奧妙,通過天地兩儀生生不息之意,對照人體經脈穴位而成。”
“天有四時五行九解三百六十日,人有四時五臟九竅三百六十關節,天地兩儀相息互通,陰陽五行相生相承,應天時地節順之修煉。”
無比擅長空間之道的重樓徑直開口:
“你如今體內純陰與烈陽之氣相合,又以陰陽、剛柔為根本,通過陰陽平衡和轉化來生發天地之氣,也就是讓大地精氣源源不斷的灌注己身。”
“這才十倍增幅你的功力,有了抵抗本座的膽氣。”
莊不染輕笑一聲:
“小道今年二十有七,修行歲月不足魔尊萬一,只能借助天時地利人和。”
“今日能擋魔尊,倒是不妨將我這門功決喚作《上天下地至尊功》。”
“哈哈哈,上天下地?”重樓渾身氣機大盛:
“本尊倒要看一看你夠不夠資格。”
他身形一閃,一刀劈向一道似真似幻的身影。
莊不染心念一動,熾熱火焰形成燎原之勢,朝來敵傾覆而去。
“那小道便跟魔尊試一試手,此謂離火燎天!”
重樓頃刻間劈出十刀,速度之快匪夷所思,攻中帶守,守中帶攻,刀氣不斷變大,往四面八方砍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