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染正色道:
“在下不是要錢,而是想看所謂的一見鐘情,在姑娘心中的分量有多重。”
紫萱聞言,竟真的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再推到白衣負劍青年眼前:
“這些應該能表示我的一些誠意吧。”
莊不染打開袋口,便見錢袋里裝滿金子,不禁感嘆:
“姑娘的確很有誠意,不過你把錢都給了我,那你的酒館還怎么開?”
“我頗有家資,這些錢何足掛齒。”
紫萱干脆演到底,倒要看面前的白衣負劍青年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
“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莊不染大大方方將錢袋放進自己斜跨的布袋之中,道:
“在下徐長卿,敢問姑娘芳名?”
“紫萱。”
“原來是紫萱姑娘,那就聽在下一句勸,一天到晚不要只著眼于情情愛愛,你應當有更為重要的事。”
莊不染不緊不慢的道:
“人生在世,當看花怎么開,水怎么流,太陽怎么升起,夕陽何時落下,再去弄懂一些道理,或是去遇有趣的事,怎么只能為情愛而活。”
說罷,他起身擺手:
“方才的錢,就當是在下開導紫萱姑娘的報酬,你自己好生思量一番吧。”
白衣負劍青年找客棧掌柜開了一間上房,遂在一名店小二的帶領下,離開了客棧大堂。
“三世修道,果然還是改不了喜歡開解人的臭道士脾性。”紫萱眸若秋水,心道:
“我就知道這愛財如命的架勢,是你故意裝出來的。”
與此同時。
蜀山無極閣內,蜀山五老仗著一身修為,又憑可注目萬里的法器,窺得客棧發生的種種,他們的神色都有一些古怪。
清微道長失笑道:
“哈哈哈,長卿這孩子自小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沒想到私下還藏著如此惡趣味的性子。”
幽玄接話道:
“最關鍵的是,長卿并未對女媧后人再次動心,反而規勸她不要將情愛放在心上。”
蒼古長老眉頭一皺:
“我們明明已經把長卿的記憶封印,他為何會這般提醒?”
“還有我早就說過女子不可信,這女媧后人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守信約的來見長卿,多虧他牢記我之前叮囑的話。”
“元神長老稍安勿躁。”清微道長溫聲道:
“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長卿自己去面對,我們應該相信他才對。”
四人一聽,沉默不語。
“記憶和感情互為牽連,長卿就算被我們封印了記憶,但感情卻如同那牽動傀儡的絲線,總不知道因為牽動了哪一條,便把記憶又再次勾出來。”
和陽長老長嘆一聲:
“正因如此,長卿最后才會情不自禁的勸說那女媧后人。”
“而感情這東西最是虛無縹緲,不知從何而生,從何而結,又極為固執,偃之堅韌,催之荏弱,才順應心性,非一般外力所能毀之奪之。”
“再有,長卿之所以為長卿,更因他潛心修道之外,卻又對萬物有情,我深怕他又不知不覺的恢復過往記憶,以致再步前兩世的后塵。”
蒼古長老肅聲道:
“只要長卿潛心修道,就定能成仙,從他能獲得神界認可來看,這便是天意,怎么能讓他為了前世的孽債,再墮入塵世無間苦劫的巨輪。”
清微道長聲音舒緩:
“二位長老不必過于憂心,方才長卿不是表現的很好,可見就算這段跨越兩百年的感情,也暫且無法撼動長卿的道心。”
幾人聞言,馬上想到自家大弟子哪怕遇到了前兩世的深愛之人,也僅是出言規勸,沒什么異常,也不由地暫且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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