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黨還是勢大啊。”朱常洛眉頭微皺。
“奴婢覺得可以讓錦衣衛再抓幾個,有些人的措辭很不客氣。”魏朝沒說的是,叫得兇的都開始把皇帝往桀紂上靠了。“上廷杖打死幾個出頭的,他們就規矩了。”
“喊打喊殺,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朱常洛看向仍在撥弄炭火的魏朝。
“有些人真的是太過分了。簡直是無君無父!奴婢氣不過。”魏朝對詈罵君父的所謂清流再沒了好感。
“過段時間讓崔文升去吧。你就別出面了。”朱常洛也覺得該殺幾只雞來儆儆猴了。“他不是很會打屁股么。”朱常洛冷笑一聲,繼續問:“內閣的票擬送來了沒?”
“內閣倒是比奴婢們快多了。”魏朝給火爐蓋上蓋子,又轉身去倒騰水壺。“主子爺,您愿意喝水還是愿意喝茶呀?”
“來杯茶。不要太濃。”朱常洛說道:“端茶倒水的事情還是讓其他人來做吧。”
“秉了筆奴婢也還是要伺候主子的。”魏朝微笑說:“而且打打殺殺的事情容易嚇著那些小崽子,奴婢就沒讓他們進來。”級別不夠的人,聽了不該聽的事情是要死的。
“你倒是有心,也不枉他們叫你一聲祖宗。”朱常洛繼續問票擬的事情:“說內閣。”
“票擬的意見多是沒有意見。”所謂“沒有意見”就是留待皇帝自行裁決。
“呵。”朱常洛敲敲御案,說道:“這些人湊在一塊兒當然沒意見了,等他們私底下勾兌好了才會來這兒表達意見。”
“對了。孫傳庭進京了嗎?”朱常洛突兀地問道。
“奴婢這就派人去通政使司那里問。”魏朝一時間竟沒想起這人是誰。可想起來之后,他卻更疑惑了:這人就是個剛及第的七品官兒,主子爺為什么獨獨關注他?
“算了。現在沒必要太讓他顯眼,留意一下就行。等他在遼東歷練一陣兒,朕再見他。”朱常洛說道。
還要見?魏朝記住了“孫傳庭”這三個字。
咚咚咚!有人敲響了大殿的門。
“什么事兒?”魏朝走過去,隔著木門問道。
“魏祖宗。孫師傅想要求見主子萬歲爺。”傳信兒的宦官說道。
在宮里能被冠以“師傅”而不稱官職的人有且只有一個。
“等會兒。”魏朝又跑回去。“主子,孫師傅求見。”
魏朝的腦子里本能地冒出一個聯想:孫傳庭該不是孫承宗的兒子吧?
“嗯?孫師傅怎么來這兒?”孫承宗沒有教師以外的任何實職,所以從未主動求見過皇帝。“他該不是來這兒問曠課的事情吧?這可不好回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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