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文昭面上接受,但并不放在心上。“案子是您主辦的,供狀我就交給您老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抽出供狀的最后一頁。在這一頁上除了案犯孫如游的簽名和手印,還有經辦人的姓名。陸文昭在文末分兩行寫了五個姓名,還留了好大一片空白。
“懂事。”海鎮濤也不客氣,直接在最末的空白處寫上了長子海博康的大名。“拿去吧,還是你拿去交給掌衛大人比較好。”
“多謝僉事大人?”陸文昭有些意外。他特意將五個姓名分成兩行寫,就是為了方便海鎮濤將“海博康”這三個字排在“海鎮濤”后面。這樣一來,頭功就能算到海博康的身上。
“賢婿如子,何必如此生分。”海鎮濤看出了陸文昭的疑惑,笑道:“你可比博康要出息多了。以后我下去了,說不定還得靠你罩著他呢。”
“泰山謬贊。”陸文昭趕忙自謙道。
“趕快去吧。”海鎮濤滿臉都是鼓勵的笑容。
“不再添了?”陸文昭又點點了“海博康”后面的空白處。
“功勞就這么大,再多些人分就不值錢了。”海鎮濤將案卷一把抓起,按順序理了理,遞還給陸文昭。“掌衛大人正需要這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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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司房和本部之間的距離并不遠,因此陸文昭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指揮使司衙門。
陸文昭原以為自己來本部交的第一個差,會是掌衛大人親自交給他的,針對天師之女張詩芮的軟禁。因為按照一般的情況,作為駱思恭下屬的下屬,陸文昭是沒資格跑到本部衙門來交差的。
“卑職陸文昭見過掌衛大人!”見駱思恭并未伏案理事而是撐著腦袋發呆,陸文昭便徑直走了上去,躬身拜道。
“陸文昭?”駱思恭有些意外。“東司房這么快就理出頭緒了?”
“如果您問的是最近發生命案。”陸文昭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明白駱思恭問的是什么。“卑職只能遺憾地告訴您,還沒有頭緒。”
駱思恭很煩躁。因為就在昨天,方從哲果如其言,以老邁昏聵為由向皇帝上表請辭。
而出乎駱思恭意料的是,皇帝并未駁回表辭,而是將之留中不發。
按通行的慣例,表辭被留中,相應官員就該暫停職務,停止一切公私往來,并在家中靜候旨意。如此一來,方從哲就成了虛位的首輔。
按理說,首輔停職,就應該由次輔葉向高暫代閣相署理機務,但皇帝卻直接下旨讓第四順位的沈以閣員之身暫行首輔職權。
一時間,樞機劇震,人人自危。
而且在這之前,方從哲不僅沒有對駱思恭的請求做出積極的回應,反而將駱養性拒之門外了。
“那你過來干什么!”駱思恭本就皺著眉頭更緊了些。
“卑職此來是為向掌衛大人匯報另外一樁案子!”看見駱思恭不善的眼神,陸文昭突然極度慶幸自己有幸得了曹化淳的指點。“與前幾日畏罪自殺的犯官鄒元標相關。”
“什么?”駱思恭的面色一下子就變了。“快說!”
“呼!”陸文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后解下挎在肩上的背囊。“掌衛大人,在海僉事的督導下”
“閉嘴,說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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