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孟準擺手。周圍的番子立刻過來推門。但屋里插了銷,番子們推不動。
“踹。”賀孟準沒心情再讓人叫一次門。
砰!插銷顯然質量不錯,番子一腳下去,竟然沒踹開。
盡管門沒開,但馬堂卻被這個動靜給整清醒了。他收回攀峰把棍兒的左右手,坐起身,厲聲喝問道:“誰在外邊兒發瘋!”
砰!回應馬堂的是更加猛烈的踹門聲。
“找死啊!”馬堂憤怒了,他撩開被子撐著床沿,越過同樣赤裸著的少年,踩到地面上。
砰!這次,四個番子一起用力,硬生生地將拇指粗的硬木插銷給踹斷了。
“馬堂,我是東.”賀孟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房間里淫糜的景象給氣笑了。“呵!怪不得快巳時了還不起來。”
馬堂的被窩里一左一右地躺著兩個赤裸的人,都挺漂亮,但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并不是一對少女,而是一男一女。他們是被馬堂買來暖床以及滿足他那異樣且變態的心理需求的。“呀!”少男少女原本還茫然地仰躺著,當看清兇神惡煞的賀孟準時,立刻就瑟縮到了墻角,依偎著蜷到了一起。
“馬公公。好生享受啊。”賀孟準滿臉鄙夷,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
“你是誰,要干什么?”馬堂臉上的肥肉隨著嘴唇的蠕動而顫抖著,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怕,還是因為冷。馬堂扯過衣架上的絲質純白貼里衫,套在自己的身上。貼里衫的透光度很好,這讓馬堂看起來宛如一塊被宣紙包住的高檔肥豬油。
“東廠。拿你。”賀孟準撩開衣擺,露出腰牌。
“你你.為什么拿我?”馬堂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就沒法思考了。他兩眼一黑,向后仰倒,臉色蒼白的可怕。
“我給你半刻鐘穿衣服。”賀孟準沒打算回答,也不需要回答。與錦衣衛捉拿外官不同,皇帝下令逮捕作為家奴的內宦是從來不需要什么僉簽駕帖的。
“還有你倆,也穿上衣服,東廠要清點馬堂的資產,人丁也算.”賀孟準指著蜷在墻角的少男少女,突然覺得不對。“.你倆是兄妹?”借著穿門而入的陽光,賀孟準看清了少男少女的臉。這讓他本就皺著的眉頭立刻被擠成了“川”字形。
“姐弟。”求生欲極強的門房仆役湊到賀孟準的身邊,臉上爬滿了諂媚。“馬公公特別喜歡和這樣的男女一起睡覺。更喜歡看他們睡覺。”
“悖逆人倫的混賬東西!”賀孟準一腳將呆若木雞的馬堂踹翻,然后像拖著在臟污的河水里泡浮腫了的死狗那樣,將馬堂拽出正房。“給這頭肥豬把豬皮套上。他還有福要享,別給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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