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鏟掉忠信義?”
“madam,從你進屋開始,就一直在問我問題,你這一點,讓我很不鐘意。”
何耀宗頓了頓聲,隨后迅速斂起笑意,目光也為之變得鋒利。
“現在我讓你幫我做兩件事,你只需要回答我能做,或者不能做,明白嗎?”
雷美珍幾乎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第一件事,一會回去,去聯系到連浩東。
爆假料給他,就話你哋o記收到了風,這段時間一直在西環尾和大網仔兩個碼頭盯梢!”
雷美珍不禁瞪大了雙眼,她不解何耀宗是怎么知道忠信義經常在這兩個碼頭上貨的。
但剛才何耀宗有言在先,她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輕聲答道。
“好,我照做!”
“第二件事,明天上午想辦法幫我把連浩東約出來。”
雷美珍聞言,嘴唇開合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思忖片刻,她還是咬牙答道。
“連浩東對我非常戒備,每次和我碰頭,都是非常小心的。
約他出來,可能沒有那么簡單!”
“你告訴我,平時你們都在哪個地方碰頭?”
“尖沙咀,世明酒店!”
“那就約他在酒店碰頭,記得把碰頭的具體時間告訴我。
記好了,出了差池,遭殃的是你自己!”
“好!希望我這次沒有信錯人!”
咬了咬牙,雷美珍直接允諾下來。
說罷她利索起身,正要轉身出門,卻聽到何耀宗的聲音再度從身后傳來。
“madam,這么急著做事啊?
飲啖下火湯再走嘍!”
雷美珍身子不禁一怔。
“乜下火湯?”
何耀宗此時已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雷美珍左邊,右手很自然的搭在雷美珍的肩膀上。
隨后他摟著雷美珍轉身,來到了陽臺邊上。
“這間房呢,花了我足足六百蚊!
六百蚊,再添一點都夠食環署一個工人半個月的薪資了。
madam,你難道不覺得我開這么一間房間,就少少的聊上兩句,有點太虧了嗎?”
雷美珍斜眼瞥了何耀宗一眼,不知道緣何,她的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火熱。
從她進屋,何耀宗叫破她那些秘密開始,她的心態就開始產生了一些類似于斯爾摩綜合征的微妙變化。
何耀宗仿佛沒有覺察到雷美珍的情緒,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維多利亞海峽。
“我哋做古惑仔的呢,對差人是又恨又怕。
就連深水埗不少的馬欄,都有客人鐘意加錢,叫小姐穿警服,玩乜鬼制服誘惑!
我這人比較講究,平素里最鐘意找女仔談心,卻偏偏不喜歡去馬欄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勾當。”
言罷何耀宗的右手繞過雷美珍修長的脖頸,勾住了她的下巴。
“madam,你又是個差人,又知性有韻味,我鐘意你這一款。”
雷美珍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她微微扭頭,發現何耀宗的正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臉頰。
一抹紅霞在她臉上綻開,輕啟朱唇,雷美珍眼神開始迷離。
“你……我……我去前臺拿盒膠笠先……”
“不用!”
何耀宗的笑容依舊暖心,他的手已經從雷美珍的下巴上滑,而后撥開其額前的短發,落在了她的后腦勺上。
輕撫雷美珍腦后的秀發,何耀宗右手忽然壓住她的肩膀,猛地往下一沉,將其摁在自己身前。
同時嘴里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跪低!”
……
尖東。
一處獨立屋內,忠信義的大嫂素素,正端著一盅熬好的補湯,來到了飯廳。
“阿龍,不要動那么大的肝火。
這段時間你也累了,我特地托四叔的人從大陸帶了幾條熊鞭回來,給了熬了這鍋補湯,趕緊趁熱喝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