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馬上到差館放飯的時間。
o記a組的一多半組員已經隨廖志宗出去出外勤,連飯都要在車上食。
但警員雷美珍今天好似心情欠佳,特地向廖志宗請了個假。
一來到泊車坪,驅動她那臺黑色的豐田皇冠車駛離警署,拐個彎,便準備朝梳士巴利道駛去。
不成想一個年輕的飛仔冒冒失失從路邊闖了出來,擋在了車前。
吱呀——
隨著一聲剎車聲響起,駕駛位車窗搖下,雷美珍探出頭來。
“找死啊衰仔!”
這個飛仔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快步跑到雷美珍身邊,將一個信封丟在她的方向盤上。
隨后這個飛仔話不多說,便騎上了路邊的一臺哈雷摩托,油門一擰,迅速離開了現場。
雷美珍瞠目結舌的望著這飛仔揚長而去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眼方向盤上的信封。
興許是疑心生暗鬼,雷美珍幾乎沒有多想,便拿起了信封。
撕開信封,取出里邊的信紙,當看到上面寫的東西之后,雷美珍一張俏臉瞬間陰沉了下去……
浪澄灣,翱凱海景酒店。
何耀宗正坐在七樓一間海景套房的陽臺上,鳥瞰傍晚維多利亞灣的風光。
叮咚——
門鈴被人摁響,何耀宗起身望向門口,只是懶懶的回應了一聲。
“進,門沒有鎖!”
門開了,一道颯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雷美珍望著室內這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顯得有些警覺。
何耀宗的目光與她碰撞,卻柔和的似一灣春水。
從打定主意和忠信義死磕開始,他就開始注意這個被連浩龍的弟弟吃死的差婆了。
“你是誰?”
“madam,我覺得你還是進來和我說話比較好一點。
把門鎖上,要不然你這點破事被別人聽到了,我可負責不起!”
在何耀宗開口之后,雷美珍幾乎是下意識的進入了房間,同時關上了身后的房門。
“你是連浩東的人?”
“不是。”
“那是連浩東把我的料爆出去了?”
面對雷美珍急切的追問,何耀宗只是報以一個看起來還算和善的微笑。
“madam,妨礙司法公正,身為o記差人卻勾結社團,協同謀殺,販毒,泄露警隊機密信息。
這些罪加起來,估計夠你在監倉坐到下輩子了吧?”
何耀宗不喜和她廢話下去,說完這些話,他發現雷美珍整個人已經開始不著痕跡地顫抖。
點燃一支煙,何耀宗繼續開口道。
“該說的,在信里邊都和你說了,你和連浩東可以合作,同我一樣可以合作。
不同的是連浩東要顧忌忠信義的那些事情,不敢輕易把你捅出來,但我不同,我無牽無掛,現在就可以去向你們警隊監察部投匿名信。”
這個差婆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擊潰。
“坐啊madam!”
何耀宗笑了笑,繼續開始了他的攻心。
“你們做差佬的最該知道,賭這東西是千萬碰不得的。
你一個月多少薪?仲敢在濠江欠下五十幾萬的貴利,想來madam也是個追求刺激的人吶。”
雷美珍已經承受不住。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
“簡單,我實話告訴你,我叫何耀宗,今番連浩龍去廟街搞事,踩的就是我的地盤!”
見到雷美珍上道,何耀宗索性選擇單刀直入。
“連浩東這伙人,要把你這個把柄吃一輩子!
我想你也不甘心放著好好的差人不做,一輩子去做他們的傀儡吧?
同我合作,我幫你鏟掉這伙撲街,以后你仲可以安心做你的差人,點樣?”
雷美珍臉色陰晴不定,她不是個癡傻。
這個把柄連浩東能吃一輩子,坐在對面的這個年輕人未必就不能吃一輩子?
但她好像根本沒得選!
雷美珍眼神恍惚,無力地抬起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