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耀,現在得閑嗎?”
“阿叔,得閑的很啊!
點樣,九龍城寨里邊的那些場子找人去看過沒有?還鐘意吧?”
“鐘意,鐘意!”
龍根顯然心情不錯,連聲笑著在電話里回應。
不過他很快話鋒一轉。
“阿耀,你到底因為什么得罪了大d?
如果有什么難做的地方,不如我約你們兩個出來飲杯茶,有什么過節,大家當面四四六六講清楚嘛。”
“怎么,大d又在搞什么事情?”
“是啊,昨天我沒有給他回電話,今天晌午,深水埗不少檔口的負責人都打電話給我。
大d開高價挖走了我們堂口旗下的那些小姐。
就連那些馬夫手底下的流鶯,也跟著去大d的堂口,重新認了契爺!”
何耀宗不禁樂了。
“阿叔,他夠膽把整個深水涉出來賣的都拉到荃灣去,怎么,想把荃灣打造成雞窩啊?”
“現在不是大d挖不挖人的問題,大d的脾氣我就好了解!
他大曬來的嘛,講要搞你,就要搞你,一定要把你搞到沒脾氣為止。
你知道樂少為什么點解要死皮賴臉往我們堂口貼嗎,就是因為硬不過大d,哪怕有鄧威撐他,心里也沒底嘛!”
“行了阿叔,你給我三天時間,我去把大d搞定。
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這三天不管發生什么,你都不許過問。”
龍根愣了愣,旋即問道。
“衰仔,你該不會想帶人跟著大d打吧?
我知道你最近火力旺,又收廟街,又在旺角插旗,就連九龍城的地盤,都有本事進去分杯羹。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和聯勝沒有打自家兄弟的規矩!”
龍根這番話聽得何耀宗直搖頭。
狗屁的規矩,如果沒有自己,以后龍根仲要被大d打成殘廢。
就這樣林懷樂為了安撫他的情緒,還要去逼迫吹雞自殺。
他這段時間搞來搞去,;兩眼一睜開,是一刻都不曾停歇過,要是還有人敢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那活不是白干了嗎?
“阿叔,那也得別人把我們當自家兄弟。
什么叫干一行愛一行,我哋社團成員,從來就是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你放一萬個心,萬一打起來,安家費湯藥費這些照例由我承擔。
不把他荃灣的勢頭打下去,叫阿叔你在外頭都不好做人!”
這番話聽得龍根是熱血上腦,他好長時間,沒有聽到堂口的馬仔說過這么提氣的話了。
但是作為深水埗的叔父輩,他還是得裝模作樣提醒兩句。
“總之不管怎么樣,你還是要注意分寸。
社團的規矩還是要敬重一下,搞得太難看了,也叫外人看我們笑話。”
“知了,還有乜事嗎阿叔?”
“沒了,大d那邊,自己看著辦啊!”
嘟——
掛斷了電話,何耀宗吐掉嘴里的煙頭,看向了身后的細偉。
“細偉,去找到烏蠅,拉他過來做事。”
剛才和龍根的通話細偉聽得真切。
“耀哥,烏蠅這人神經大條,如果要和荃灣頂,是不是把華哥叫上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