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b神色緊張的看了四周一圈,隨后開口道。
“蔣先生,這里沒有外人,有些話我們不如直說好了!
這些年,靚坤一直對你陽奉陰違,還在外邊口口聲聲說當年我們這些人是跟著你老爸蔣震一起打天下的。
洪興能做到如今這個地步,是十二個堂口共同的功勞!
他還不止一次和其他堂口的揸fit人說過,洪興的龍頭就該十二個堂主出來一起選,對蔣震先生把龍頭的位置傳給你,一直是耿耿于懷……”
“行了阿b,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到底想和我說什么?”
饒是蔣天生有所涵養,也不禁被大佬b這番言辭給刺激到。
只因為大佬b說的都是實話。
當年蔣天生的老爸蔣震在西環尾做苦力起家,靠著一根扁擔打天下。
二十幾年,一路把洪興做到港島數一數二的字頭!
雖然洪興一眾揸fit人對蔣震是心服口服,但對蔣震臨終前,把龍頭寶座傳給自己兒子,一直是頗有微詞。
好在蔣天生也不是孬種,從老爸手中接位之后,草創十二堂口分權制,安撫一批元老,培養一批自己的心腹,打壓一批軟硬不吃的老頑固,總算把洪興龍頭這個位置,徹底改造成了家天下。
但這么多年來,一個靚坤蔣天生始終擺不平!
靚坤明面上尊他為龍頭,背地里卻對蔣天生的任何安排嗤之以鼻。
但苦于靚坤這些年勞苦功高,旺角堂口的生意又做的旺,蔣天生還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對待靚坤這個撲街,蔣天生始終感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今番大佬b話有辦法擺平靚坤,他內心其實是非常激動的。
大佬b道:“蔣先生,前段時間靚坤在大網仔買了批貨,卻又被差佬給端掉了。
他把這筆賬算在了我的身上,就讓我覺得非常奇怪,因為靚坤那次的交易,我根本就不知情,談何向差佬爆料?
后來我安排人去打探清楚了,問題就出在廟街一個負責幫他們拆貨的家伙身上。
這人叫煙鏟樂,我已經讓人把他抓回來了。
打了他足足一個下午,終于從他嘴里挖出了東西。”
“這個煙鏟樂是差佬的線人?”
“不是,單單是差佬的線人,怎么能擺靚坤一道?
這家伙是受了何耀宗的委托,特地給忠信義做局,連帶著拉靚坤下水的!”
蔣天生一驚,隨后皺起了眉頭。
“阿b,這個何耀宗到底是什么路數,心機這般狠辣,當初怎么會留在你銅鑼灣做泊車仔?”
大佬b搖了搖頭,卻沒有回答蔣天生的問題。
他只是繼續向蔣天生提出自己的計劃。
“蔣先生,何耀宗這個撲街我太了解了,做事不擇手段,不計后果!
他這種人,正好拉去和靚坤打擂臺!”
蔣天生的眉眼舒展開來,不禁朝著大佬b豎起一個大拇指。
“阿b,看來你的腦子還真是有長進了。
挑動他們兩伙人打起來,不論是何耀宗死了,還是靚坤死了,都能解決掉你一個心腹大患。”
大佬b訕笑一聲:“蔣先生,哪里的話。
我也是為了洪興除掉靚坤這個禍患,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蔣天生卻不以為然:“我不認為何耀宗能擺平靚坤,他最近在油尖區一帶名頭雖然很響,但底蘊和靚坤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
大佬b急忙答話:“蔣先生,只要他們兩伙人打起來,不管靚坤是怎么死的,這筆賬都可以算在何耀宗的頭上。
蔣先生,如果您不忍心,這件事情我可以代勞……”
“然后洪興正好有借口,逼著和聯勝交人,順帶為你除掉何耀宗這個心腹大患嘍?”
蔣天生似笑非笑,一時間睇得大佬b心中沒底。
好在蔣天生大手一揮,開口道:“既然你都計劃的這么清楚了,還來和我說這些干嘛?”
“蔣先生,這種事情難道我不應該先和您打聲招呼嗎?”
蔣天生只是冷漠地搖了搖頭,隨后抬起左手手腕,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
“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九點了,我有些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如果你實在睡不著,也可以去旺角那邊轉轉,看看靚坤那邊,有哪些地方是能入你眼的。”
大佬b當即激動,他知道,自己這已經是得到了蔣天生的許可。
“蔣先生,我為洪興做事,不求什么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