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他收入囊中的地盤不可謂不少。
尤其是是旺角那邊,幾度打著幫助烏蠅和阿華的旗號,連收敬義社和靚坤不少的地盤。
再加上廟街的那些場子,和旺角那邊串成一片,加起來幾乎都比林懷樂在佐敦的地盤還要多!
而且他根本不擔心拿下這么多場子,找不到人去睇。
自己三番五次借兵,手里的錢是滾了一遭又一遭。
為了把返現利益拉扯到最大化,花出去的錢都是按照最高規格給的。
搞得不少夕陽社團的精干打仔蠢蠢欲動,三天兩頭跑到阿華那邊去打聽,鐘不鐘意收自己入門。
實在不行,在場子門口守守咪表也是沒問題的。
畢竟有個出手闊綽的頂爺在上面罩著,傳出去都有面子!
于是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各個場子里是養的兵強馬壯,何耀宗敢保證,現在把深水埗的各大檔口整合起來,和荃灣的大d都有得一比!
“阿耀!怎么一天到晚賬算不完啊?”
就在何耀宗從抽屜里抱出一摞賬本的時候,龍根推門而入。
何耀宗起身問了句好,隨后坐低望著龍根。
“阿叔,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啊。”
“當然心情不錯!
今天你安排人斬死了洪興的龍頭,我這個做頂爺的在外邊不知道多有面子!”
何耀宗不禁淺笑一聲:“阿公,靚坤這種貨色也配叫做龍頭?”
“不管配不配,他總歸是在龍頭的位置上被人砍死的!
洪興都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更讓我舒心的是,鄧威這些年來難得消停了一次,猜猜他今天做了什么?”
“鄧伯那副身體能做什么,無非就是飲茶看報,出門遛狗嘍。
他又不像阿叔你這般神勇,這般年紀了,連一龍二鳳都玩得轉!”
“衰仔,敢糗你大佬!”
龍根笑罵一聲,隨后正色道。
“好了,我不同你講嘢,說點正事。
鄧威把官仔森從分區話事人的位置上擼下去了,聽他的意思,是準備找機會撐你上位。
我今番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以后深水埗上千名兄弟,可能就要靠你搵口食,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才行。”
蔣天生這個人情確實是賣得夠深遠。
只半天不到,就讓肥鄧感受到了危機感,看來當年能從蔣震手中平穩交接權力,還是有點東西的。
再看肥鄧,同樣也不是省油的燈。
直接就把官仔森擼掉,空著這個位置,就是等著將來有事,向自己待價而沽。
見到何耀宗絲毫沒有感到驚喜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龍根也不禁感到無趣。
“你才加入和聯勝,一個月不到,就要做分區話事人了!
這在和聯勝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開心嗎?”
“做分區揸fit人,又不是讓我做港督,有乜鬼好開心的!”
何耀宗搖了搖頭,隨后朝龍根問道。
“阿叔,一言不合就搶了森哥的位置,森哥不會怪我吧?”
聽聞何耀宗問起官仔森,龍根直接氣笑。
“怪你?他也配!
我同你講,官仔森這些年,但凡能在外邊一家馬欄插上一支旗,我都不鐘意叫他退位。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么人物,他活著就是為了等死來的!我不為你著想,也要為深水涉海底冊上幾千名會員著想。”
看得出來,龍根是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些年難免對官仔森有些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