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緩了緩氣,又咬牙吐槽道。
“吉米不肯管事,我年紀也總歸大了。
讓深水埗這些門人跟著這樣一個大佬,遲早要飯都找不到地盤!”
何耀宗卻跟著點頭:“我倒是不想和森哥生出什么嫌隙,不過我也要把丑話說在前頭。
既然阿叔肯把堂口交給我去打點,那以后堂口就得按我的規矩來辦事。
就怕森哥……”
“不用給他面子,深水埗不欠他什么!
反倒是他,厚顏無恥,平時有錢就去賭,沒錢食粉,就連在市場賣把小菜的街坊,他都要去薅上一遭!
他在深水埗倒是欠了不少人情債,臉都被他丟盡了!”
龍根一頓夾槍帶棒的開火,頓感心中舒坦了不少。
隨后叮囑何耀宗好生做事,便找了個借口離開,準備去旺角那邊的新場子洗上一個三溫暖。
……
砵蘭街北,這里是東星元老本叔的地盤。
一家已經開始轟趴的酒吧內,本叔的手下皇帝,正與本叔的另一個心腹雷耀揚舉杯對飲。
皇帝捋了捋那頭微卷的長發,望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嫌棄的雷耀揚,不解地問道。
“喂雷耀揚,點解每次你來我場子,都擺著一張臭臉,我有欠你錢嗎?”
雷耀揚放低酒杯,不屑地瞥了皇帝一眼。
“不是,你這酒吧太吵!”
“挑!不吵能叫酒吧?我就不信你在灣仔開酒吧不放音樂?”
雷耀揚別過頭去,臉上浮現出一抹倨傲之色。
“你可以去灣仔那邊打聽打聽,整個駱克道,只有我的酒吧會放莫扎特!”
“真有你的!出來混,學人家搞什么藝術?”
皇帝嘟囔一聲,旋即轉移了話題。
“你們灣仔的生意夠興隆的,我上個月的貨還囤在倉庫里,你們這個月的貨就已經出完了。
喂,每個月從我們這邊拿這多貨過去,什么時候帶兄弟我去灣仔那邊混口飯吃?”
雷耀揚嗤笑一聲:“怎么,跟著本叔在陀地開工,還喂不飽你們?”
“食不飽!油尖區這邊太擁擠了,有我一個倒還好說,加上一個大咪,每個月都要剩不少的貨。
看著你們在灣仔越做越旺,我是真的眼紅!”
“食不飽,就自己想辦法嘍!
九龍這邊這么多風水寶地,你不知道去打兩家回來?”
皇帝拿起面前的啤酒,當即就猛灌了一口。
隨后擦了擦嘴,開口道:“挑!你以為我不想?
這邊的人個個都猛的要死,我和大咪能守住本叔這一畝三分地,就非常不錯了!”
“那就去尖沙咀嘍,洪興的太子不是在尖沙咀,他叫太子你叫皇帝,兒子見了老子,還不拱手把地盤讓給你去做?”
面對雷耀揚的揶揄,皇帝一時間語塞。
怪只怪他出道的時候太年輕,年輕氣盛起了這個花名,一直被人拿來取笑。
他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去尖沙咀揾食,心里還是有數的。
正當皇帝尷尬至極,他忽然看到有個人走進了自己的酒吧,目光當即被來人吸引。
雷耀揚也注意到了皇帝的神色變化。
“喂,那人是誰?”
“來了條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