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強悍的爆破音直接觸發了屋內的警報,一股刺鼻的火藥味彌漫開來。
再看門口,一道手電光已經直朝自己照射過來。
“你到底是誰……嗬嗬……”
當王建國跟著沖進來的時候,王建軍已經利索的解決掉了白頭翁。
這些人曾是最精銳的戰爭機器,面對生命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看著被王建軍放倒的白頭翁,王建國不疑有他,就從背后抽出一把彎刀,準備去斬落白頭翁的頭顱。
“干什么?還不快走!”
“大哥,老板不是說要拿他的腦袋去祭靈?”
“蠢貨!老板天天屌人老母,你什么時候見到他真的屌過別人老母?!”
揪起王建國,兩人快步從黑暗中撤退,卻是沒有走原路折返,而是后院的一處陽臺上跳樓。
在前院一干人進屋查看情況時候,三人已經順著圍墻放落的繩索攀爬上去。
有一個機靈東星仔聽到警報聲時,剛好跑到后院這邊查看情況。
冷不丁就在黑暗中,看到王建軍一行人的身影從圍墻上跳落外圍的后山。
“喂!這里好像有人!”
“在哪?!”
有人收到風聲,當即圍了過來。
這個馬仔指著足有兩人多高的圍墻,無不捶胸頓足。
“可惡,差一點點就逮到了,可惜讓他們給跑了!!”
……
翌日,大南街,龍根的住處。
官仔森無后,沒有人給他送終,龍根在此地為官仔森操辦了葬禮。
規格是依舊是按照分區話事人的模式來操辦的。
作為官仔森的大佬,龍根也算給了他最后的體面。
此時靈前,已經有道士在做水陸道場。
深水埗一眾檔口的大佬全部到場,依次在官仔森靈前鞠躬。
只是官仔森這人少結善緣,社團一眾叔父輩,卻鮮有親自到場的。
冷佬,衰狗,肥華,雙番東,老鬼奀,大佬權這些叔父輩,都只托人送來了花圈。
更有不少堂口擔心卷入東星的這起恩怨,更是面都沒露。
這就是所謂的社團要平衡,平衡來平衡去,平衡了個人情薄涼,各自為陣……
何耀宗陪同龍根坐在家屬席這邊,負責去答禮的,卻是吉米仔。
出乎何耀宗意外,串爆居然是今天唯一到場的叔父輩。
自從官仔森條尸,從殯儀館拉回來之后,靈堂剛剛扎好,串爆就帶著人過來了。
先是在官仔森靈前焚香拜了拜,而后更是以死者長輩的身份,幫助龍根在靈堂忙前忙后,直到快到上午十點了,一刻也不曾停歇。
“阿耀,昨晚白頭翁在他的住處被人干掉了,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趁著法事消停了會,龍根便忍不住朝何耀宗發問道。
他一早上了,始終沒敢開口問出這件事來。
雖然他明白,不管白頭翁是怎么死的,這筆賬一定會算到深水埗的頭上。
何耀宗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龍根道。
“阿叔,這段時間,我建議你老人家還是不要到處亂跑了。
白頭翁的那些門人刮不到我,難免把火氣宣泄到你們這些做叔父輩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