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駱正武死了,白頭翁本以為龍頭的位置,總該輪到自己去做了。
沒想到駱正武這么些年,在東星社一直為自己的兒子駱丙潤鋪橋搭路,死后更是直接把龍頭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兒子。
為了防止自己死后白頭翁逼宮,駱正武在位那幾年,更是一直與洪興社制造嫌隙,導致外有強敵,白頭翁不得不忍氣吞聲,顧全大局,承認了駱丙潤的龍頭身份。
自此雙方勢力早已在暗中決裂,熬死了白頭翁,駱駝這一脈此刻不知道有多開心。
吧嗒——
司徒浩南給自己點燃一支煙,隨后把煙盒遞到雷耀揚面前。
“煩得很!來一根?”
“不用!”
雷耀揚擺了擺手,旋即左顧右盼了一番,挨著司徒浩南坐近,壓低聲音道。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現在一定要逼著駱駝和他們打起來才行,絕不能給他瓜分地盤的機會!”
“你有什么好辦法?”
“當然!”
雷耀揚要緊牙關,開口道。
“和聯勝殺死了本叔,我們也以東星的名義,打著為本叔報仇的招牌,去干掉和聯勝的話事人!
反正吹雞的陀地也在灣仔,我們動起手來方便!
這件事情不管成與不成,總歸算是把東星和我們綁在一條船上,到時候駱駝不出手都不行!”
“你瘋了!如果駱駝不管,那就是讓我們去扛整個和聯勝的火力!”
“他不管,就坐不穩這個龍頭的位置!
本叔的家底可都在油尖區那邊,你也不想看到駱駝的心腹把本叔的家產瓜分殆盡吧?”
捏緊手中的香煙,司徒浩南狠狠地吸了一口。
旋即開口道。
“你說的有道理,本叔不能白死,那就干了!”
……
灣仔,告士打道的一家餐館里。
吹雞剛剛吃完午餐,此時抹了抹嘴,朝守在身后的馬仔問道。
“深水埗那邊的花圈,有送過去沒有?”
“送過去了,對了老頂,龍根讓我帶句話給您。
如果有空的話,他還是希望您以長輩的身份,去給官仔森上柱香。”
“我給他上個屌的香!這香是我能隨便上的?”
吹雞說著將手中的餐巾紙丟落,隨后開口道。
“我的身份是和聯勝的話事人誒!他們砍死了東星的白頭翁,我要是親自過去上香,那不就是等于告訴別人,我支持和東星開打!
萬一到時候收不了場,我這個做話事人的又要出面去替他們請茶,講數。
冚家鏟,這個話事人做的真是夠憋屈!”
這兩年的委屈仿佛在這一瞬間激發,吹雞絮絮叨叨,說得一旁的馬仔是一愣一愣的。
起身,吹雞抓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
“走啦!再去飲杯茶先!”
招呼馬仔出門,徑直朝著一款老式的虎頭奔走去。
正當吹雞準備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街頭走來一群浩浩蕩蕩的刀手。
帶頭的那個,正是東星司徒浩南的頭馬——何勇。
吹雞眼皮一跳,當即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撲街!快去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