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的是湯朱迪的私人秘書程文靜。
望著這個冒冒失失的女人,湯朱迪火紅的嘴唇里吐出一絲細長的白煙,不禁皺緊了眉頭。
“文靜,以后進我房間,記得敲門!”
程文靜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老老實實應了一聲,隨后把房間的燈摁亮,將擬好的材料送到了湯朱迪的手中。
接過材料看了幾眼,湯朱迪顯得有些不悅。
“文靜,誰讓你自作主張,就擬一份合同出來的?
你知道我對九龍城寨那邊的地皮有多看重,要是拿錢就能購到,我還用得著等到今天嗎?!”
程文靜臉上浮現出一絲委屈。
“朱迪姐,那個何耀宗不過是一個社團仔罷了!
這種人多花點錢就能搞定,高于市場三成的價格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他憑什么也想來華盛地產分一杯羹,他也配?”
“投桃報李,你不要替我擅作主張!
這塊地皮要是落到別人手中,到時候我后悔都來不及。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去替我在希伯來訂好位置,今晚我要親自約他過來談談!”
說罷湯朱迪從床上爬了起來,抓起外套披上,而后拿起程文靜交給自己的那些材料,顯然是準備親自去擬定第二份合同了。
晚上八點半,剛在龍錦軒那邊收完尾回來的何耀宗,已經有三分醉意。
回到住處,褪下衣服,沖了番澡,何耀宗頓感周身一陣清爽。
正當他準備回到臥室抽支煙的時候,丟在床上的手提電話忽然響了。
“他老母的,哪個不長眼的現在給我打電話?”
拿起電話,摁下了接聽鍵,一道清脆的女聲便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何先生,關于我們具體的合作方案,這邊就已經擬定好了。
我在中環的希伯來咖啡廳定了位置,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過來,洽談一下后續的合作事宜?”
何耀宗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給自己點煙。
“是湯朱迪小姐啊,大晚上的談事情喝咖啡,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怎么?你們古惑仔不是都鐘意熬到三更半夜,現在飲杯咖啡,不是正好給你提提神?”
何耀宗不禁笑了笑:“朱迪小姐,雖然平時里別人都耀哥長耀哥短的叫我,但和你這種上層人士打交道,我還是鐘意你叫我一聲何先生。
況且你是不是對我們社團人士有什么誤解?每晚熬到三更半夜的,可不會拿著九龍城的地契,過來和你談生意。”
湯朱迪莞爾一笑:“何先生還真是風趣,既然這樣,你也別小姐長小姐后的喊我了,我年長你八歲,叫我聲朱迪姐就好。”
何耀宗聞聲,當即了然。
在自己早上和她見完面之后,湯朱迪估計就把自己的底子給調查了一遍。
不過他身斜不怕影子正,反正是談的正行生意,對方鐘意查就讓她查去。
走到衣柜面前,拉開柜子門,何耀宗取出了西裝。
叼著煙對著電話講道。
“既然這樣,那我即刻動身,去中環找朱迪姐討杯咖啡喝。”
……
希伯來咖啡廳,在中環這邊并不算什么高端咖啡店。
但裝修風格卻別具一致,位于中環民光街的一處海灣旁邊。
咖啡廳此時正播放著悠揚的爵士樂,程文靜按照湯朱迪的吩咐,立在咖啡廳門口等候。
見到何耀宗從一臺馬自達車上走下來后,程文靜扶了扶眼鏡,不禁投去一絲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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