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能陪朱迪姐這種妙人吃餐,讓我去吃魚鱗我都愿意啊!”
……
尖沙咀,紅磡環海線,一家濱海法國餐廳。
隨著優雅的小提琴曲響起,何耀宗靠在落地窗旁邊,遙望遠處的藍天白云,碧海生波。
這里是肥鄧做夢都想打回來的地方。
自港島開埠以來,對于社團人士而言,尖沙咀一直是讓人神往的風云地,龍虎地!
無他,這里有碼頭,早期社團要養活這么多苦力,全憑碼頭。
撈家要從從海里上貨,也需要碼頭。
時過境遷,社團生財的方式早已經變得五花八門。
但走粉的撈家,卻一直要堅守在這塊陣地。
小小的尖沙咀,這幾年來聚散了不知道多少個字頭。
十家字頭里邊,就有八個是走粉的……
“不好意思,打擾兩位一下。”
一個服務生端來一個精密的珠寶秤,擺到了桌子上。
隨后從一旁的餐車上取出一罐小小的魚子醬,又拿起一柄金光閃閃的啟瓶器,起開了那盒封好的魚子醬。
隨后拿出一個金勺子,小心翼翼地將罐子里的魚子醬往珠寶秤上撥去。
似乎想起了什么,何耀宗不禁嗤笑一聲。
不過他沒有托大,反倒是湯朱迪開口了。
“不用秤了,整罐都留在這里吧。”
取過那盒魚子醬,打發走陪桌的侍應。
湯朱迪親自起身,拿起勺子給何耀宗的盤子里撥了大半罐。
旋即她又給何耀宗倒了半杯醒好的紅酒。
舉杯碰撞,小酌一口,外邊的光線透過酒杯,將湯朱迪的臉蛋渲染的一片通紅。
一時間,何耀宗都有些懷疑,湯朱迪這是少婦還春了?
“阿耀,其實還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
“乜事?”
“那晚在酒店,房間是我交代前臺安排的。
當時王百萬就在隔壁房間醒酒,我一次覺得原來公平公正,是這么愜意的一件事情!”
何耀宗不禁撇了撇嘴。
“想不到朱迪姐還有這種癖好,下次有機會,記得再叫我嘍。”
用完餐,送走了湯朱迪,何耀宗跟著也走出餐廳,朝著馬路旁邊走去。
細偉早已安排人揸車在路邊等候多時了。
正當細偉下了車,往何耀宗這邊走的時候,一個神色匆匆的行人忽然從一處拐角跑了出來,冷不丁撞了細偉一下。
直接將細偉撞得退后兩步。
“喂!眼瞎?!”
來人一頭頭發顯得有些油亂,胡子拉碴,大熱天卻裹著一身皮衣。
這副造型不禁讓何耀宗多看了他幾眼。
面對細偉的斥責,來人只是稍稍頓住腳步,朝著細偉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
隨后加快腳下的步伐,揮手攔下路邊的一臺出租車。
上了車之后,出租車調頭,徑直朝著過海隧道那邊走去。
細偉不禁納悶的嘀咕了一聲,隨后走到何耀宗跟前。
“耀哥,這人趕著去投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