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宗搖了搖頭。
“許是趕著去送人投胎吧。”
“丟!”
……
下午三點,何耀宗正準備動身去缽蘭街那邊洗個三溫暖,忽然接到了阿華的電話。
電話那頭告訴他,廟街這邊的差佬瘋了。
成批的差佬到處在廟街這一代查牌,不少場子被勒令熄燈,一時間搞得廟街這邊人心惶惶。
何耀宗不疑有他,當即招呼細偉,揸車送他去廟街那邊先。
來到金巴喇夜總會,此時場子里邊還有不少差人在挨個對客人檢查證件。
再這么搞下去,場子里的生意要黃上好長一段時間。
肥沙卻叼著支煙,坐在金巴喇門口的一張沙發上,指揮一眾下屬做事。
見到何耀宗上樓,他也把煙掐滅,起身迎向了何耀宗。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但是你得理解!
一哥親自下令整肅油尖旺一代的場子,我們也是沒辦法,按照命令做事!”
何耀宗朝著場子里邊瞥了幾眼,旋即朝著肥沙問道。
“沙sir,到底是哪個撲街捅了簍子?惹一哥發這么大的火氣?
整個油尖旺都要翻過來掃,到時候這些人沒飯食還不翻了天。”
“翻天就翻天了,關我叉事!”
肥沙拽著何耀宗的肩膀,將他拉到了一邊。
旋即開口道:“就在今天晌午一點左右,北角渣華街合署大樓,我哋o記a組的一位高級督察,居然被人從天臺拋了下來!
這是想干什么?不把天翻過來,我哋o記以后還有沒有臉面?
你告訴我?以后我哋o記做事,還有哪個社團肯跟?!”
看得出來肥沙火氣挺大,說這翻話的時候,不斷用右手拍打著自己的肥臉。
何耀宗當即了然。
“沙sir,是哪個撲街膽大包天,居然敢對o記的高級督察下手?”
“不知啊!我要是找到這個撲街,非把他的皮扒下來不可!”
肥沙說著感覺一口氣不順,又從兜里摸出煙盒,遞給何耀宗一支。
點燃之后深吸一口,順了順氣,再度開口道。
“所以說近段時間,你哋就老實一點,規矩一點。
惹到風口浪尖上,到時候不死都叫你們脫層皮!”
“我哋幾時不老實,不規矩了?
喂沙sir,好歹也是正規場子,不要掃得這么徹底,給兄弟們留口飯食嘍。”
肥沙只是擺手:“我對你的場子還算夠照顧的了。
一會你可以去砵蘭街那邊看看,不管哪家字頭,今天全部掃到關門!
能讓你們晚上開燈做事,我都要在上級面前頂好大的壓力你知唔知啊?”
何耀宗伸手拍了拍肥沙的肩膀,沒有再多啰嗦些什么。
“那就多謝沙sir關照,祝你哋o記,早日把這個膽大包天的撲街刮出來。
也省的連累我們這些好市民跟他一起受累,屌他老母的!”
說罷,何耀宗便大步朝著場子里邊走去。
找到阿華,和他叮囑了幾聲,旋即何耀宗便開口問道。
“烏蠅呢?之前讓你囑他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沒有?”
“交代清楚了,他心里有數。”
“心里有沒有數,只有他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