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靜的一夜過去了。
翌日清晨,啟德機場。
一臺賓利車停在航站樓外邊,接走了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
賓利車載著這個男子,一路駛入尖沙咀,過紅磡隧道,途經灣仔最后開到了渣甸山的半山別墅區。
揸車的司機把車泊穩,隨后拉開后座的車門。
“俊哥,老頂在客廳等你。”
斧頭俊從車內鉆了出來,朝著這個馬仔點了點頭,隨后邁著矯健的步伐,大步朝別墅的客廳走去。
老中式裝修的客廳內,一個五十歲上下,身穿白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一張朱紅沙發上,手拿一份報紙細細研讀。
“許先生!”
斧頭俊喊了一聲。
看報紙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隨后抬頭望了斧頭俊一眼。
“阿俊,快過來坐。
吃過早茶了沒有,要不要讓吳媽替你去煮一點?”
“不用了,氣都氣飽了!”
招呼斧頭俊的,正是新記的龍頭許家炎。
坐到許家炎身邊,斧頭俊卻不做聲,昨晚許家炎催他買機票飛回來,他大致就猜到對方要和他說什么了。
許家炎放下手中的報紙,卻沒有提及尖沙咀的事情。
“阿俊,上個月我在大陸那邊來回跑了三次,終于可以在大陸的黔省修建兩所小學了。”
“許先生熱衷公益事業,修今世德,一定會有福報的。”
“什么公益事業,做人最要緊的是不能忘了根啊!”
許家炎嘆了口氣,兀自開口道。
“就在上個月月底,我哋義安工商總會,總算在大陸那邊拿到了一塊地。
我還沒有想好做點什么生意,要不然阿俊你替我拿個主意,到時候生意也算你一份。”
斧頭俊把頭埋低:“許先生,我是粗人一個,讓我拿著家伙去斬人這我在行。
生意上的事情就一竅不通了,全憑許先生指點,才攢下一點小小的家業,哪敢在許先生面前搬弄。”
“呵呵。”
許家炎伸手拍了拍斧頭俊雄渾的肩膀,繼而說道。
“時代不同了,用不著像過去那樣喊打喊殺,才能有口飯吃。
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求財,你攢下一份家業也不容易,犯不著去和錢慪氣嘛。”
斧頭俊抬起頭來:“許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
如果尖沙咀的事情影響到你大陸的生意,我也會慎重的。
當年是你俾條路給我走,有什么事情你盡管開口,讓我去做什么都行!”
“阿俊,不是我讓你做什么事情,人打拼一世,總該給自己留點享福的時間。
這二十年來你在尖沙咀,收租都該收購本來。
因為老十的事情連累了你,我也過意不去,到時候我會讓他在灣仔勻出些生意,交給你去做的。”
許家炎頓了頓聲,旋即說道。
“去找和聯勝談談吧,盡量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和平解決了。
如果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以對外邊講,是我俾話,讓你去講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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