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過檔新記,帶走的地盤確實不多,也就尖東碼頭一帶的地盤。
二十年來,他在尖沙咀的地盤早已擴大了好幾倍,再加上現在的尖東碼頭一帶,戰略意義遠沒有當年那么重要,要說把地盤還回去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但是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像他斧頭俊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果因為一點壓力就把地盤交出去,那還不如直接把他給殺了算了!
他不像四眼龍那般有學問,做不到四眼龍那般儒雅有氣度,他就是打仔出身。
一個打仔如果連最基本的臉面都不要了,那和一個廢柴沒有什么區別!
“何耀宗,你夠犀利的!
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像你這種犀利的年輕人,出門在外容易挨黑槍啊?”
何耀宗嗤笑一聲。
“身無長物,全靠一條命來博。
和俊哥你開打之前呢,我就做好了準備,留了筆足額的錢,給到我的一個信得過的朋友。
同時我還給了他一份名單,但凡日后我遭遇不測,凡是和我有過節的,名字都寫在那份名單上。
每當有人替我干掉名單上的一個人,他就能從我朋友手中拿走一百萬。”
何耀宗說著止住笑容,眼神也變得冷漠。
“我在想,是不是也要把俊哥的名字加進這份名單里面!”
“你嚇唬我!!”
“如果俊哥夠了解我,就該明白我只威脅人,卻從不嚇唬人。”
何耀宗的語氣異常地冷淡,但著實讓斧頭俊不敢輕視這番話的分量。
他也年輕過,這兩日何耀宗這種近乎癲狂的打法,比起當年的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雙方都已經把話聊到這種地步了,今天的講數自然沒有談妥的可能。
斧頭俊也望著何耀宗,陰惻惻的笑出聲來。
“好!鐘意玩,我就同你玩到底!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底氣,能在尖沙咀這邊和我玩幾天。
就是要警告你一句,什么時候你玩不動了,到時候就該我去深水埗搵你了!”
何耀宗揮手打翻了面前的酒杯,兀自起身。
懶懶地答道:“那就玩到底嘍,我哋深水埗,做的大抵是一些小本生意,比不得俊哥在尖沙咀家大業大。
俊哥鐘意,我今天就可以全部關門。
以后我哋從早打到晚,打到驚動警務處,打上各大報社頭條,打上亞洲周刊封面,打到一齊去街上要飯為止!”
說罷,何耀宗已經抱著手朝著宴客廳外邊走去。
聲音不大,卻仿佛于無聲處聽驚雷。
和聯勝眾打仔,幾時聽過這么提氣的話?
一時間所有人齊刷刷站起,哪怕是佐敦堂口的馬仔,也不由自主跟在了何耀宗的身后,簇擁他一齊朝外邊走去。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肥鄧,此時表情復雜,臉上陰一陣晴一陣。
在跟班馬仔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起身,望向何耀宗的背影,心中已是前所未有的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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