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老東的大塊全在我場子里輸的傾家蕩產,一怒之下往我背上劈了一刀。”
茅躉說著開始唏噓。
“我被送進九龍城的醫館,趴在那足足縫了十八針,高燒三天三夜不退,最后還是我老婆去天后廟許下愿心,最后才堪堪熬過這一遭。
從那之后,我就徹底發下愿心,哪坐廟都鐘意去燒柱香。
你要搞這個治喪委員會,實在是積累陰德的義舉,天后娘娘保佑你,菩薩都會保佑你的!”
看來當年那一刀確實把茅躉給劈傻了。
醫館的醫師把他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他不去感謝人家醫術高超,卻把自己活命的功德一并算在了漫天神佛頭上。
不過何耀宗也懶得去和他解釋,這種人平素里鐘意牽頭搞些神事活動,在一眾街坊中還是威望頗高的。
這也是他能在旺角立足這么多年的原因。
三三兩兩都打點好了,這些人喜氣的如同過年一般。
正當一眾人還在茶室議論紛紛的時候,串爆忽然接起了一通電話。
“喂?是火牛啊,今天約你來深水埗飲茶怎么不來啊?
哦,你是說吹雞把棍子放在你的地盤,不得閑過來啊。
什么?鄧威著急要選新話事人?
還選個屌啊,我哋正在深水埗陪新話事人飲茶呢!”
等到眾人睇串爆把電話掛斷,龍根一臉得意,起身開口。
“諸位,相信阿耀的誠意大家也都看到了。
我哋深水埗,一會就拜托大家了!
總之阿耀是我細佬,我現在就可以代他保證,他富貴,社團跟著一起富貴!
這么多年,和聯勝也該輪到這號猛人坐莊了!”
眾人只是連連點頭稱是,隨后在串爆的招呼下,三三兩兩起身,準備去肥鄧那邊開會。
只是何耀宗卻把龍根,以及一直坐在角落里,半天沒有出聲的長毛攔了下來。
“長毛,我去外邊和阿叔講兩句話,你先留在這里稍等片刻。
有幾句話,我想托你帶回去給大d。”
長毛只是點頭:“不礙事的耀哥,我反正沒什么事情,你去慢慢同阿叔他們聊就好。”
說罷,長毛便獨自一人坐在茶室里,靜待何耀宗和龍根聊完回來。
來到走廊,直到一群人都下了樓梯,何耀宗才開口對龍根講道。
“阿叔,實不相瞞,我知道我加入社團的時間不長,鄧伯那邊難免拿這件事情來做文章。
不過話事人我就一定要爭,爭到手,我擔保深水埗榮華富貴,阿叔你也能早享兩年清福!”
“有志不在年高,當年斧頭俊出頭,也不過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你這次替社團立下這么大的功勞,于情于理,這個話事人也非你莫屬!”
“話不能這么說,鄧伯這人什么秉性,我想阿叔你比我更了解。
這次就拜托阿叔一次,替我據理力爭到底。
不怕阿叔笑話,我不是大d,哪怕鄧伯要強壓著這些叔父輩低頭,我就要做掀桌子的打算!”
龍根聞言,只是笑笑。
“放心,鄧威這人雖然古板,但還是要點臉皮的。
這么多叔父輩都鐘意支持你,他黃口白牙一張嘴,怎么可能說得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