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帶人回港島,是準備幫他黃紙兄弟陳浩南去濠江那邊做事的。”
“我知道,之前我在銅鑼灣做代客泊車的時候,也沒少向他上貢。”
這話說出來,何耀宗沒有尷尬,反倒是叫蔣天生有些尷尬了。
“阿耀,本來山雞已經不是我們洪興的人了,這次又去你的地頭搞事,本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我和三聯幫的雷公還算有點交情,這次他又是打著幫我洪興門生的旗號,回到港島的。
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他犯在你的手里,小懲大誡一下也就算了吧,就當多賣我個面子。”
何耀宗靠在床頭,伸手將夾著的煙頭往煙灰缸上敲了敲。
旋即笑道。
“蔣先生,如果山雞是你洪興的門人呢,興許我就賣你這個面子了。
不過這撲街仔上次就帶人來深水埗斬我,我已經俾過一次機會給他。
這次他拿著槍去廟街那邊指我細佬的頭,我要是就這么大大方方把他放回去了,以后誰還會把和聯勝放在眼里?”
蔣天生在電話那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卻聽到何耀宗繼續說道:“不過我這人好講話,畢竟兩家在濠江合作了這么大一筆生意,我也不想因為山雞的事情,使你蔣先生和三聯幫交惡。
這樣,這只瘟雞的命我就暫且留下來了,不過他能不能活過明天晚上,就請蔣先生去和三聯幫打聲招呼,讓他們帶著點誠意來和我談!”
聽到何耀宗這番話,蔣天生才稍稍寬心了點。
不管怎么樣,他總算能給三聯幫那邊一個交代。
現在矛盾是和聯勝與三聯幫的了,他們怎么去周旋,已經與自己無關。
“好,對了,我準備明天下午三點動身。
到時候你到了濠江,記得和我打聲招呼。”
掛斷電話,何耀宗靠在床頭把那支煙抽完,隨后又撥通號碼,給阿華那邊打了過去。
此時,阿華正在金巴喇五樓的一間雜物室內,領著烏蠅和一群馬仔,在給山雞灌辣椒水。
電話響起,阿華拿起電話,摁下了接聽鍵。
“死了沒有?”
“耀哥,還好!
這家伙一直在叫囂著要見你,還說什么他是三聯幫毒蛇堂的堂主,夠資格去和你講數。”
“那行,先讓他緩一緩。
這只瘟雞還能賣個好價錢,一會給他看起來,到時候怎么處理,等我明天通知。”
“好!”
阿華應完,何耀宗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放下手提電話,阿華笑瞇瞇起身,制止了一群正在給山雞上刑的細佬。
隨后他走了過去,蹲在了山雞的跟前。
“你還真是命好,次次都有人出面保你。
不過我就好奇了,如果這次把你放回去,下次再讓你發達了,會不會再回來找我麻煩?”
山雞此時已經被折騰到徹底軟了骨頭。
他拼命的往墻邊摩擦著背部,想把背部創口上的辣椒水蹭掉。
同時哆嗦著看向阿華。
“這次是真的妥了,以后再也不敢在你哋面前扮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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