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耀宗一行人離開蔣天生的住處之后,丁瑤留在這邊和蔣天生閑聊了幾分鐘,隨后也來到了樓下的泊車坪。
上了一臺賓利車,關上車門,揸車的司機當即扭頭朝丁瑤問道。
“怎么樣,他們答應放人了沒有?”
丁瑤搖了搖頭。
“早知道這么難搞,就讓老爺子過來和他聊了。
高捷,先開車回酒店吧,我想休息一會,晚點還要陪老爺子去濠江。”
揸車的,正是雷公的貼身保鏢高捷。
這次丁瑤前往港島,雷公居然把他派過來負責丁瑤的安全,其對丁瑤的信任,可見一斑。
高捷發動了車輛,隨著車緩緩駛出蔣天生的別墅,他忍不住問道。
“那山雞這邊就不管了嗎?我看蔣天生好像對這人也并不怎么上心。
到時候老爺子出了什么意外,嫁禍到洪興頭上,是不是太牽強了點?”
“不能不管,我在山雞身上押了太多的寶。
好不容易讓他把老爺子和洪興搭在一起,中間一定不能出什么閃失!”
丁瑤這女人心里憋著壞。
這些年,她一步一步接近雷公,獲得雷公的信任,以至于雷公將其視為左膀右臂,就連三聯幫不少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丁瑤打點。
但是雷公不知道,這個看似溫順的填房,早已犧牲色相,將他最為信賴的心腹高捷搞定。
連帶新出頭的山雞一起,也倒在了她的溫柔鄉里邊。
只等雷公此番前往濠江與蔣天生談判破裂,到時候借機發難,直接干掉雷公上位!
跟隨雷公身邊這么多年,丁瑤的心機不可謂不深。
她本是一介女流,自知要想牢握三聯幫大權,憑借自己作為雷公填房的資格,是遠遠不夠的。
但權力是可以在糾紛與戰亂中建立起來的。
借著雷公的死,嫁禍到洪興的頭上,與洪興社開戰,能夠讓三聯幫在最快的時間內凝聚在一起,以便讓她在短期內,迅速在三聯幫內部積累起威望。
到時候塵埃落定,木已成舟,就在沒有人可以撼動她丁瑤在三聯幫的地位了。
不過剛才在得知和聯勝橫空殺出來之后,丁瑤不得不考慮,她的計劃是不是該做一下改變了。
下午四點整,何耀宗換好衣服,準備動身前往尖東碼頭坐船。
就在他拿起電話,準備通知阿華的時候,電話鈴正好響起。
摁下接聽鍵,發現是小惠打來的。
“何先生,剛才賬戶上已經收到了由臺島那邊打來的五百萬。
不過那邊打電話告訴我,剩下的五百萬,他們還在慢慢湊。
可能到時候要在濠江那邊,當面交給何先生您了。”
——
晚上七點,濠江氹仔,威利酒店頂層的停機坪上。
何耀宗與蔣天生在這里碰頭。
此時氹仔一代,已經淪為了燈光的海洋。
“阿耀,你看看,濠江的夜色和港島就是不一樣,這里到處都是金錢的味道!”
蔣天生趴在一處護欄上,遙望濠江的夜色,不禁感慨道。
何耀宗也走到護欄邊,趴在了護欄上。
只不過他環視了四周一番,不禁笑道。
“蔣先生不是講這里風水好?我睇這邊風水好像也不怎么樣啊!”
蔣天生不禁愣了愣,旋即指了指東側的大氹山,又指了指北側的十字門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