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靠山望水,虎踞龍盤,這種地方的風水還不夠好?”
何耀宗搖了搖頭,手伸到欄桿外邊,指了指威利酒店西側的一棟剛封頂不久的建筑。
“只可惜,對門有張奪食的嘴。
不把那口牙敲爛,財源分流,不是個好兆頭!”
蔣天生深以為然。
“沒辦法,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頭。
賭王能給到我這家賭廳的經營權,大抵就是因為對面還可以開多一家賭場。
就像號碼幫和水房在濠江打了這么多年,他不會坐視任何一家獨大起來的!”
在濠江,賭牌必須無條件由何家操縱,基本上是所有人的共識。
何耀宗沒有接這個話茬。
他知道有些東西,暫時不應該在自己的考慮范疇之內。
人不能一步登天,濠江幾十年的規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的。
轉身背靠護欄,取出了支煙點燃。
“蔣先生,我記得有同你講過,疊碼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搞定?”
蔣天生答道:“我胞弟蔣天養,在泰國那邊混的還算興旺。
他在東南亞那邊,可以幫我搞定相當一部分客流。”
“外來的疊碼仔來濠江做事,不拜碼頭會被人砍的!”
“當然,這次我依托打點的關系,也是你們和字頭的門人。”
“哪個?”
“水房的黑仔榮,他曾經跟隨葉漢做過事,在濠江疊碼仔的圈子里,也算是頗有威望。
阿耀,我之所以找你入股,還有一層原因,就是看看你能不能借著和字頭的招牌,讓水房那邊賣你個面子。
抽水方面都好商量,我只求能太太平平把生意做起來。”
這番說辭不免讓何耀宗有些想笑。
“蔣先生,我哋和聯勝與和安樂,雖然共屬和字頭,但兩家早已沒有什么聯系。
再說和安樂現任龍頭賴東升,他是金灣人士,從未在港島的香堂燒過半炷香。
強行去和人家攀關系,只怕人家未必肯賣我面子!”
“他不賣你面子,但不能不賣錢的面子!
阿耀,你知道我為什么專挑這個時間來濠江嗎?就是因為水房和號碼幫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崩牙駒隨時會殺回來,同水房賴算一筆總賬。
你們和聯勝再怎么和他關系疏遠,算起來也是一家。
他不會拒絕你這個盟友的!”
“但愿如此吧!”
何耀宗深吐出一口煙,蔣天生這家伙精明的很。
說來說去,還是拉自己來濠江做靶子,替他去分擔大部分火力。
不過做生意總得講究個有來有回,蔣天生大把的錢掏了,前前后后的關系都打點妥當了,自己一點力都不出就想摘現成的桃子,好像也怎么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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