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賭場所有的賬目都交給何耀宗的人去打點,那他還不如趁早打消在這邊開賭場的打算!
看出了雷公的顧慮,何耀宗只是笑笑。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雷公。
不如這樣,以后在新賭場那邊,雷公你就單開一間貴賓廳。
凡是臺島那些重要的達官顯貴,你就帶到那處獨立的貴賓廳去,單開一份賬本。
如果有什么商賈巨富前來捧場呢,我希望賬目還是要過一過我的手。
救你一命,總不至于這點要求都我答應我吧?”
給到了雷公緩和的空間,此時雷公也稍稍安心了下來。
朝著何耀宗點了點頭,雷公開口道。
“好,算我還你這個人情!
不過我有個條件,一會簽完合同,丁瑤我要帶回臺島!”
對于這個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枕邊人,雷公此刻已經痛恨到了極點。
自己把她從一個風俗女一路捧紅,給足了她身份地位,這個女人卻日日夜夜想反咬自己一口。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何耀宗只是冷漠的搖了搖頭,而后朝著王建軍使了個眼色。
又是砰的一聲槍響,不待雷公反應過來,丁瑤便兩眼一翻白,一顆子彈從她天靈蓋上打了進去,當即身子一軟,滑落在地。
“不好意思雷公,我絕不會容忍有人借用我的名頭搞事,給我潑臟水!
今天她一定要死在這里!”
鮮血已經順著地板,緩緩流淌到何耀宗的腳邊。
何耀宗起身,一步踏開,將那個文件袋丟在雷公膝蓋上。
而后開口道:“我想雷公你也不想讓馬生知道,因為你的事情導致他船上死了人。
勞煩雷公還是抓緊時間把合同簽了,然后叫你們虎堂的人上來洗地,不要耽誤了回臺島的航班。”
——
從外港碼頭那邊回來之后,何耀宗心情非常不錯。
他先是拿著那份合同,交到吉米仔手中,讓他送到公證處蓋戳。
而后又搵了幾條女來到房間,體驗了一番威利廳的至臻貴賓服務。
轉眼間,夜色再度降臨。
晚八點半,威利廳門口的臺階下,忽然駛來了六七臺小巴。
小巴停穩,當即有百十號人下車,有搵著開山刀護航的,又扛著麻袋的,二話不說,就往賭場里邊跑去。
這群人目標明確,進入酒店大堂,便直奔賭廳那邊而去。
這群人正是號碼幫派來搞事的打仔。
此時正值賭場營業高峰期,號碼幫這群人動作利索得緊。
路過百家樂,便扯開麻袋到處丟蛇。
進入貴賓廳的,便扯開麻袋開始放沾滿糞水的蚱蜢。
手段低劣,卻是港島社團追貴利最常見的方式。
一時間整個賭廳幾乎炸開了鍋。
正在貴賓廳這邊帶人睇場的大飛收到風聲,趕緊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
已進入貴賓廳,迎面便撲來一只蚱蜢,直勾勾的掛在大飛的長毛上。
“你老母,這是什么東西?”
一股惡臭的氣息鋪面而來,大飛嫌惡的抓下那只蚱蜢,丟在地上一腳踩死。
隨后把手尖湊到鼻前聞了聞,當即一聲干嘔。
“屌他老母的,濠江的社團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給我斬死他們!”
正當大飛怒不可遏之際,卻有馬仔跑到大飛身邊。
氣喘吁吁道:“大飛哥,這群撲街丟完東西就跑,我哋要不要追出去啊?”
“追啊,點解不追?!”
“可是……可是場子里的客人在投訴啊。
他們朝著要去兌籌碼,還有貴賓廳那邊,好幾個東南亞來的富商,今晚約了通宵局。
不把那些屎蜢抓完,只怕客人要向蔣先生他們投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