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證物科和情報科的人要是過來問起,你就說什么都不知道,明白了嗎?”
“廖sir,為什么?!”
“你不要問,有些東西不是我們o記能扛得住的!”
廖志宗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了雷美珍一眼。
又開口道:“你在a組也待了六七年了吧,我準備給你放一段時間的假。
這段時間,你好好鉆研一下學問,下半年的督察晉升考核,我會為你爭取到一個名額!”
雷美珍聞言大喜,明白這是廖志宗在封自己的口,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只是一腳頓地,朝著廖志宗敬了個禮。
“yessir!”
——
翌日上午十一點二十分,中環,陳天衣律師事務所。
“請進!”
隨著何耀宗在陳天衣的辦公室外叩響了房門,陳天衣直接應了一聲。
而后陳天衣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帶,微笑著起身,遠遠就朝著剛進門的何耀宗伸出了右手。
“何先生,您早該過來找我了!
萬幸,吉人自有天佑,您自行脫困了,真是可喜可賀。”
與陳天衣一番寒暄之后,何耀宗坐低。
陳天衣跟著開口:“怎么樣何先生,需要我代你對警隊發起控訴嗎?”
何耀宗卻是笑道:“陳律師,如果我要向政治部發起謀殺指控,這起案子你敢接嗎?”
陳天衣當即啞然。
這兩日和聯勝與警隊的沖突,鬧得沸沸揚揚,他陳天衣多少也能窺破其中一些內幕。
只是何耀宗讓他去向警隊發起賠償,向地政強行并地發起訴訟,這些都可以搞定。
何耀宗要是直接把矛頭指向政治部,那他就要另做打算了。
他是港島大律師協會的精英,歸根結底,在港島研究的還是英國人制定的律法。
平常他可以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在法庭上大殺四方。
但當真要把政治部這張桌子掀翻,他都懷疑立法委員會會不會連夜修訂法案,為政治部的人修正司法豁免權。
法學越精,陳天衣越是知道所謂的法律只不過是個任人裝扮的小姑娘。
不過為了維系自己的體面,陳天衣還是小心翼翼詢問道。
“何先生,你是要對政治部的某些人發起指控,還是要針對整個港島政治部?”
“下午三點在高級法庭,會有一起針對政治部的謀殺控訴案。
原告要求公開聆訊,并邀請了東亞地區累計十三個報社的記者旁聽,這件事情陳律師不可能不知道吧?”
陳天衣面帶難色:“那就是針對政治部了?”
“沒錯!”
陳天衣深吸口氣,臉上罕見地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難色。
他思忖良久,最后如實回答道。
“何先生,恕我直言,這起案件審理,最大的結果就是裁撤幾個政治部要員。
你想借機扳倒政治部,不啻于是癡人說夢!”
何耀宗點了點頭,示意陳天衣繼續說下去。
“我話可能說得難聽點,這起案件雖然按照原告的訴求,以公審的名義展開。
但是法官,陪審團成員,旁聽席,可以說都會死保政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