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如同審判一般盯著文嘉盛。
不過文嘉盛并沒有心虛,這么多年,身為一個軍情六處的特工,馬丁只覺得他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就是槍打得準。
但只有文嘉盛自己心里清楚,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著強人難以企及的心理素質。
能從何耀宗手底下保住一條命,便是最為有力的鐵證!
“sir,還記得當初您讓我去泰國挖掘顏雄的底細嗎?
當時我在泰國接了單私活,就是因此認識泰國那個地頭蛇的。”
文嘉盛按照何耀宗提供的思路,添油加醋的將自己與閆潤禮并不存在的交集,與馬丁說了一番。
這當即引起了馬丁更大的興趣。
“兩千美金?”
他嘴里不斷重復著這個數字,嘴角微微上揚:“文,你知道遠東科一年的活動經費是多少嗎?”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對了,文,你為什么不早點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sir,您不是說過,與任務無關的事情,就不要說出來煩你嗎?”
“不不不,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遠東科一年能拿到的活動經費,還不夠兩千萬美金的零頭!
該死的,作為遠東科的科長,我甚至要終日去湊集足夠的活動經費而頭疼。
為我們湊集到足夠的經費,也算是為了完成任務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啊!”
文嘉盛挺直腰背,他知道自己現在該去說些什么了。
“sir,這只是初步接觸。
那個泰國人叫閆潤禮,掌控著曼谷唐人街大半的地下生意。
據我所知,他手里有一批積壓在非洲的軍火急需出手。”
辦公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馬丁起身走到窗前,俯瞰太平山下的港島全景。
從這個角度,他能看到中環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維多利亞港繁忙的船只,以及遠處若隱若現的九龍半島。
這座城市的財富與權力,此刻仿佛盡收眼底。
可是在這個地方,沒有一個角落是屬于自己的……
“文,我需要你幫我挖出這個閆潤禮的更多信息。”
馬丁突然轉身,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但不是以軍情六處的名義!”
文嘉盛心中一緊,但面上不動聲色。
“您的意思是?“
“顏雄,他在曼谷唐人街隱居多年,與當地勢力關系密切,讓他作為中間人,探探閆潤禮的底細。”
“可是顏雄已經退隱了這么多年,他恐怕……”
“他會的。“
馬丁冷笑著打斷文嘉盛:“當年他靠著大英,在港島肆意斂財,帶著數不清的鈔票跑了!
只讓讓花一百萬英鎊買命,我覺得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文嘉盛當即站直身子,強抬起右手朝馬丁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yessir!”
當天下午,邱剛敖在筆架山收到了文嘉盛的致電。
在接到文嘉盛打來的電話之后,邱剛敖第一時間將信息傳遞給了何耀宗。
“老板,魚上鉤了!”
何耀宗輕輕吹散茶面上的熱氣,淡然開口。
“不要過分相信文嘉盛的說辭,但是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致電泰國,讓閆潤禮全力以赴,配合我們把這場戲演好先。”
……
曼谷唐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