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確定這些名單的真偽?”
“不重要,你根據名單,調查他們的所作所為就都清楚了。
再者我已經是倫敦的一枚棄子,這些名單不會再受倫敦方面的信任了!”
馬丁深吸一口氣,試圖強行打起精神,繼續說道。
“何先生,我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這種層次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商人可以周旋的,很多東西可以放在暗處,但你把它擺在明面上來,我們固然難堪,但你背后的靠山處理起來,也會非常麻煩!”
“名單到手,然后等你死了,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
何耀宗說著朝一旁的安保頷首:“送客!”
……
凌晨三點十五分,太平山安全屋的地下室內。
馬丁坐在一張路易軟椅上,面前擺著一瓶喝掉大半的麥卡倫威士忌和一支制式手槍。
“sir……“年輕的助手紅著眼眶站在門口:“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馬丁搖搖頭,輕輕撫摸著手槍冰冷的槍管。
他想起了很多事——劍橋大學的畢業典禮、第一次執行任務的緊張、被任命為遠東科負責人時的意氣風發……
所有的榮耀與夢想,最終都化作滿腔難以傾訴的苦水。
“記住!”
馬丁的聲音異常平靜:“我們這行最大的悲哀,就是活得太久。
布萊恩,即便留在遠東科,你的前途依舊灰暗,退役吧,回到老家去,這里不值得你再去付出!”
助手還想說什么,馬丁已經揮手示意他離開。
“布萊恩,馬上離開,這是命令!”
年輕的軍官嘴唇囁嚅,但最后還是站得筆直,朝著馬丁敬了個禮。
“yessir!”
當沉重的木門關上后,他緩緩舉起手槍,槍口抵住太陽穴的觸感冰涼而堅實。
“在四十多年前,那個叫阿道夫的男人,是不是也在地下室內,懷著和我一樣的心情自盡的?”
馬丁嘀咕了一聲,旋即地下室內響起一聲決然的槍響。
有政治部的鬼佬靠在外邊的墻壁上,當聽到槍聲響起之后,他推開了地下室的房門。
馬丁已經如同一堆爛泥癱軟在地,這個算不上優秀的特工,生命中開出的最后一槍,是射向自己的腦袋!
與此同時,在半島酒店的套房里,何耀宗正在翻閱剛送到的名單。
邱剛敖拿著一家架攝像機靜靜記錄著每一個名字,這些潛伏在港島各處的影子,將在未來的日子里一個接一個失去作用。
“何先生,按照鬼佬的慣性,這些人都失去了價值,以后沒什么好值得利用的了!”
何耀宗搖頭:“不一定,你看看這兩個名字。”
順著何耀宗手指過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邱剛敖不禁淺笑一聲。
何耀宗指著的兩個名字,赫然是已經被送進赤柱的肥佬黎和港島民主黨的魁首何駿仁。
“何先生,這兩個人是不是鬼佬的走狗,還需要名單確認嗎?”
“不一樣,這是皇軍的官方認證!”
何耀宗合上名單,開口道:“幫我打電話去濠江,叫吉米仔回來。
就說他可以去大陸那邊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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