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芳安女士會教會你們怎么去做,你們這些人都是各自群體中,最為德高望重的長者。
我們會幫助你們在各自群體中建立至高無上的威望,同時也希望你們管束好自己的族群,去真正意義上爭取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凌晨三點,何耀宗筆架山的加密會議室里。
師爺蘇急匆匆推門而入:“何先生,剛收到消息,十七家報社臨時撤稿,連《東方日報》都”
“預料之中。“
何耀宗擺了擺手:“肥彭還是不肯親自下場,為此他甚至不惜錯過利用筆架山的沖突事件,打壓我的機會。”
師爺蘇想了想,而后開口道:“這樣也好,至少我們自己不用去焦頭爛額了”
“好什么?”
何耀宗忽然笑了:“之前在處理越南難民問題的時候,就被港督府給一筆帶過了。
現在他們還要拿這些外裔來做文章,那正好,我索性遂他們的愿!”
言罷何耀宗表情開始變得嚴肅,對師爺蘇招呼道。
“既然肥彭不愿讓我那些殖民言論見報,那就把筆架山的事情大肆報道一番好了。
你馬上去買通稿,讓各大報社大肆抨擊筆架山安保隊圍毆外裔群體的行為,這件事情一定要鬧大!
鬧到全港關注最好!”
“啊?”
師爺蘇不禁納悶:“何先生,這樣做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啊!”
“不要多問,只管照辦!”
當夜,港島媒體圈暗流洶涌。
一邊是報業公會突然召開的“新聞倫理研討會”,一邊是各大報社廣告部接到的神秘大單。
凌晨五點,印刷廠的滾筒將截然相反的兩種真相壓上同一張新聞紙——頭版是港府譴責“種族歧視“的聲明。
更有社論版呼吁“族群和解“,總之不管是各大媒體還是布政司那邊,都算是長了見識。
這么多年,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自花大價錢買通稿,來抹黑自己的!
尤其是陳芳安,她總感覺何耀宗有什么陰謀。
卻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準備干什么。
翌日,何耀宗接過細偉送來的報紙,隨便睇了幾眼,便隨手丟到了旁邊。
他吃過早茶,而后走到書房,撥通了一串號碼。
“陸sir,你那邊準備好了?”
“何生,關于這些外裔族群的犯罪數據,都是公開的。
不過……你可千萬不要當著媒體的面說,這些東西是警務處給你的。”
“了解,就說我是通過近幾年官方公開的數據統計出來的,一會我讓人過來拿!”
掛斷電話,何耀宗不禁淺笑一聲。
……
港督府,已經坐在辦公室里飲過一杯咖啡的肥彭,目光還在一份報紙上來回審視。
當陳芳安敲門進入的時候,肥彭才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港督先生!”
見到肥彭,陳芳安立即畢恭畢敬朝著其打了聲招呼,肥彭只是隨意擺了擺手。
“陳,說說你的看法,何耀宗為什么要大肆買通稿來抹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