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這群鬼佬之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心里就不爽!“
太平山,肥彭的府邸內,這個在一場豪賭之后失利的港督,正邀請陳芳安參與自己的家宴。
“陳,倫敦方面不會再派遣新的港督過來了。
作為末代港督,我的名字必定會被寫進史書里,只是我非常遺憾,我還是無能為力,將文明的希望播散在港島這塊土地里!”
陳芳安望著一桌子的餐品,同樣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先生,輿論不是已經得到了控制嗎?
您還是港島的總督,港督還需要在您的治下,迎接新的明天啊!”
“這是我妥協之后的結果,你沒看到立法局已經為之改革了嗎?”
肥彭苦澀地笑了笑,旋即開口道。
“等著看吧,下一步就該輪到你們布政司了,內地在一點一點蠶食我們最后的陣地。
我只希望,等到我離開的那一天,不要這么狼狽才是!”
陳芳安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本有希望,成為港島第一任華人布政司的!
但這份希望,好像即將要化為烏有了?
不甘心!
絕對的不甘心!
但瞥見肥彭,此刻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斗志。
“不!先生,您應該振作起來!
至少現在何耀宗只控制了立法局,我們還有很多的操作空間!”
“我們失去了立法局的控制權,就等于失去了全部的操作空間。
陳,你難道想否定法治嗎?這和自掘墳墓有什么區別?!”
“不先生,我的意思是,我們還可以從其他方面,做最后的努力!”
陳芳安再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做過分析了,何耀宗能在與我們的交鋒中,始終立于不敗之地,無非是他背后擁有著龐大的財力支持。
他從建議港督府設立屋邨救濟署開始,再到現在的貨幣戰爭,每一步都需要極為龐大的財力付出。
我相信支持他做這一切的財力支持程度再大,現在也該力不從心了!
沒有人會把大量的金錢源源不斷投入到港島,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把何耀宗所做的事情變為常態化!”
肥彭沉思了片刻,最后開口:“陳,你這些建議,和霍德之前的提議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霍德爵士提出的是掏空何耀宗的錢袋子。
而港督先生,您注意我的說辭,我是說可以把何耀宗架起來,讓他之前的戰略布局,成為一種長遠的常態化行為!
我們不能讓他達到戰略目標之后,就停止對港島進行金錢投入,也就是說,我們應該趁著港督府還沒被架空之前,給何耀宗找到更多花錢的地方!
他不是鐘意收買人心嗎?那就讓他收買個夠!”
“陳,你看何耀宗像是個傻子嗎?”
肥彭的反問讓陳芳安不禁啞然,但半晌之后,她還是倔強的回應道。
“先生,不管想不想,總得試一試才知道!
我只希望您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掉希望!”
這次肥彭的思索更加長久了。
最終他還是無力的搖頭:“陳,你想做什么我管不著,但是現在,我實在是有心無力了!
去尋找屬于你自己的希望吧,我最近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用餐吧,我們不聊工作上的事情了!”
陳芳安頹然,她看向已經動用刀叉的肥彭,儼然在其身上看到了昔日衛奕信的影子。
這個幾個月前還斗志昂揚的新晉港督,活成了他最看不起的模樣!
——
【ps:溝槽的政治,以后我再也不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