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
成蟜循聲望向帳外,命令道。
“諾!”
樊雨當即領命,躬身進帳。
屯留雖已被攻下,但成蟜仍選擇了在城外扎營。
“公子,茲事體大,不知可否讓他們先下去?”
樊雨看向營帳里的守衛,畢恭畢敬的問。
成蟜聞言劍眉微皺,沉思片刻后,他揮袖趕走了營帳里的守衛,僅留了樊於期,樊雨兩人。
他雖不以修為見長,但曾見過樊雨幾次,知道樊雨是樊於期族弟。
“說吧。”
守衛們走遠后,成蟜盤膝而坐,命令道。
“是!”
“公子,末將剛剛得知,嬴政并非先王之子,他不姓嬴,而姓呂!”
樊雨看了眼樊於期,然后上前幾步,正色道。
“什么?”
成蟜聞言瞳孔震顫。
然后接過樊雨遞來的絹帛,定睛看向了上面的內容。
只見上面說,趙姬曾是呂不韋小妾,呂不韋把趙姬送給嬴異人時,趙姬就已有了身孕,趙姬嫁給嬴異人不足十月,就生下了嬴政,因此,嬴政并非嬴異人之子,而是呂不韋之子!
“這?”
“這消息從何而來?”
“妄議王上,汝可知該當何罪?”
看完后,成蟜板起臉質問道。
雖然他祖母華陽太后跟嬴政關系不好,但他跟嬴政關系一直不錯!
他和嬴政小時候經常一起練劍,他自幼喜愛茶葉‘雪頂銀梭’,常以重金從胡人處購買,嬴政對此只是呵斥他耗費錢財,并未因此減少他的食邑。
“公子。”
“若無確鑿證據,末將豈敢亂言?”
“這是末將心腹從趙國邯鄲打探到的消息!”
樊雨單膝跪地,解釋道。
成蟜聞聽此言,摩挲著秦莊襄王數年前送他的碧玉扳指,陷入了沉思。
“公子。”
“呂政竊據王位,其心當誅。”
“這大秦王位應該是公子您的!”
樊於期看到這一幕后,沉聲道。
“樊將軍所言極是。”
“末將愿與公子一起殺回咸陽,誅呂政呂不韋這對狗父子!”
樊雨緊隨其后。
“茲事體大,休得胡言!”
成蟜聽到‘誅呂政’這三個字后,訓斥道。
他感覺就算嬴政真是呂不韋之子,嬴政也多半并不知道自己姓呂,因為嬴政和呂不韋關系一直不好!
“茲事體大,容本君考慮一番。”
“你先下去吧。”
“此事先不要外傳!”
成蟜不茍言笑道。
樊雨聞言還想再勸,但被樊於期給制止了。
“是!”
樊雨只好抱拳領命。
“此事祖母可知?”
樊雨走遠后,成蟜看向樊於期,問道。
“應還不知。”
樊於期搖頭。
成蟜見狀立刻俯下身來,要給華陽太后寫信,將此事告訴華陽太后。
他是華陽太后一手帶大的,茲事體大,豈能不告訴華陽太后?
“公子且慢!”
樊於期看到這一幕后,立刻制止。
“公子,咸陽距此近千里,一來一回最少也要七日。”
“羅網殺手遍布咸陽,若是派人去咸陽送信,必會走漏風聲。”
“因此,屬下建議,先以清君側之名殺回咸陽,到咸陽后再將此事告訴王太后!”
樊於期進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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