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胡美人讓韓王安喝了很多酒。
熏香的作用有限,所以得讓韓王安多喝酒。
不喝醉怎么親小人,遠賢臣?
十多個呼吸后,韓王安忍不住打個酒嗝,回到了現實。
“不能再喝了!”
韓王安很是難受道。
他肚子里全是水,不僅翻身困難,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那就等會再喝。”
“大王您剛才不是說能喝一壇嗎?”
胡美人媚笑著問。
“寡人說過……嗝……說過這話嗎?”
韓王安一邊用衣袖擦汗,一邊問。
“大王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剛說過的話居然這么快就完了!”
胡美人悻悻道。
話畢,她披上外套,把話題轉移到了韓非身上。
韓非雖沒許林有才,但也是賢臣,因此,她必須想辦法讓韓王安不再用韓非。
“大王。”
“一國之君,后宮佳麗數百,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韓非卻因此殺了翡翠虎。”
“翡翠虎一死,以后誰給您送年輕女子?”
胡美人邊想邊說道。
“不是說韓非去南陽之前,翡翠虎就死了?”
韓王安艱難的坐了起來。
愈發肥胖的身軀讓他很容易覺得累。
他現在不僅呼吸困難,肚子漲得難受,甚至還有些頭疼。
“是死了。”
“但誰知道是不是韓非提前讓人殺的?”
“韓非現在不僅是司寇,還是流沙之主。”
胡美人道。
“大王。”
“關鍵是韓非身為臣子,居然要管大王您的事。”
“長此以往,那還得了?”
胡美人見韓王安不想問罪韓非,火上澆油道。
“若四公子,太子,公主爭相效仿。”
“那大王您以后的政令怕是連王宮都出不了了!”
胡美人恐嚇道。
腦袋昏昏沉沉的韓王安聞聽此言,頭更疼了。
韓非,韓宇,韓允等人都是他兒子,應該不至于吧?
“大王。”
“還有一事。”
胡美人見狀接著道。
“說。”
韓王安扶著額頭道。
他現在很累,只想趕緊回去休息。
“據臣妾所知,韓非創立的流沙,誓要除掉姬無夜的夜幕。”
“流沙也好,夜幕也罷,都是韓國的組織,為何非要自相殘殺?”
“這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因此,臣妾建議,免了韓非的司寇之職。”
“大敵當前,韓國內部應該團結,而非內斗!”
胡美人正色道。
“免職?”
“老九最近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再繼續內斗下去,我大韓將有亡國之危!”
韓王安聞言一愣,旋即道。
“但確實是翡翠虎強搶民女在先,免職也需要理由吧?”
韓王安揉著太陽穴道。
“大王您是一國之主,想免誰的職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
“翡翠虎確實有問題,但罪至死嗎?”
“就算罪至死,韓非也不該內斗!”
“劉意,兀鷲,翡翠虎相繼被殺,再這樣下去,韓國只會越來越弱!”
胡美人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