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新華水手不僅在他們劫船的時候進行激烈反抗,殺傷了他們的人員,而且還都是一群非基督徒,根本不值得憐憫。
必須殺死他們!
“若是將他們全部處死,就沒有人領我們去那座海上走私據點了。”德克船長輕聲說道。
“那就留下一個帶路的,剩下的全部吊死。”飛翔者號船長路維特面無表情地說道。
“可是,他們要求我們必須釋放所有人,才會為我們帶路。”德克伸手指了指俘虜中一名粗壯水手,雖然同樣被捆綁,但姿態卻比其他人都要挺直,“那個領頭模樣的東方人通過手勢和神情告訴我們,要么同生,要么同死。”
“哼……”路維特輕蔑地瞥了一眼甲板上的俘虜,冷哼一聲,“這二十多人總有怕死的!刀子架在他們的脖頸上,肯定會有人給我們帶路的。……我們只需要說一句,誰先站出來給我們帶路,就可以免死。你信不信,他們一定會爭著做出最為明智的選擇。”
“你覺得他們會有人為此屈服?”
“我們可以試試。”路維特獰笑著說道:“不過,我敢打賭,他們中的某個人一定會出于怕死而站出來,主動為我們帶路。”
“既然,你有這個興致,那就試試吧。”德克聳了聳肩膀。
“好吧,我將證明給你看。”路維特眼中閃現出一絲狠厲,轉身朝甲板上走去。
他來到被俘新華水手的面前,站定后,冷冷地盯著他們看了一會,隨即抬手指了指其中一名年輕的水手。
兩個荷蘭水手粗暴地將他拖到面前,然后抬腳狠狠踢向他的腿彎,使其跪倒在甲板上。
那年輕水手昂起頭與路維特對視,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路維特從腰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接著,他又握著匕首在甲板上隨意畫了一個圈,伸手指了指這名新華水手,做了個劃船的手勢,示意讓他帶路過去。
那名年輕的新華水手冷笑一聲,用沙啞的聲音說了幾個音節,然后朝路維特腳邊啐了一口。
“殺了他。”路維特面色平靜的下令。
兩名荷蘭水手抬頭看了看德克船長,見他未做任何表示,隨即將人拖到船舷邊,拔出短刀,使勁地朝他脖頸處抹了過去,最后將其拋入海中。
路維特深吸一口氣,伸手又點了一名新華水手,如法炮制,試圖脅迫他為其帶路。
那人臉上雖然流露出幾分恐懼的表情,但卻牙關緊咬,閉著眼睛,不予回應。
“殺了他!”路維特有些羞惱地吼道。
接下來,第三個人的恐懼表情更甚,在兩個同伴先后被殺死后,明顯有些吃不住勁了,身體顫抖著,嘴里不斷喃喃自語,眼中也流露出乞命的意味。
“怕個卵!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人群中,那名領頭的新華水手突然大聲喊道:“咱們活到現在,已經是多賺了。莫要為一人之活,而害了所有兄弟們的命!”
“殺了他!”路維特揮了揮手,然后轉頭狠狠地瞪著那個領頭的新華水手,“……將他拖過來。”
雖然,路維特聽不懂此人說的什么,但隨著他的大聲呼喊,那些被俘的新華水手稍稍松動的心理似乎又重新堅定起來,一個個全都向荷蘭人投來惡毒的眼神。
“你這狗娘養的!蠱惑同伴,頑固到底,我先宰了你!”當那個領頭的新華水手被摁倒在他面前,路維特嘶吼著拔出刀,就要當場了結他的性命。
“哦……,路維特,等一等!”德克抬手制止了他。
“德克先生,我們只要殺死他,剩下的人必然會屈服。”路維特心有不甘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