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襄陽。
白蓮教義軍已經在此跟武昌清軍對峙快有大半年,期間交戰過數次,都是互有勝負。
王聰兒作為義軍統帥,確實算得上是女中豪杰,十五萬的白蓮教義軍,算上宜昌張正謨的部眾,已經接近二十萬大軍,愣是在王聰兒手下如臂使指。
當然,真正能僵持這么久,既有王聰兒指揮能力夠強,也在于負責圍剿義軍的偽清統帥是湖北巡撫惠齡。這家伙真就是個純草包,本來便不會打仗,自從上次被漢軍正面擊潰,還俘虜抓住把柄,就徹底變得畏首畏尾。
反正襄陽他保住了,賊寇也沒繼續東進,那他就是稱職的巡撫了。
鄂輝來了,他不能跟惠齡一樣摸魚擺爛,他可是身負太上皇的皇命而來。
京師坐了那么多年冷板凳,好不容易復起了,起步就是湖廣總督,督撫湖廣二省剿賊平叛,要還是磨磨蹭蹭,怎么對得起太上皇和老將軍阿桂的信任
經過與湖廣提督明亮會合,接收了對方帶來的三千湘西軍綠營騎兵殘部,與自己的本部三千滿洲八旗護軍合兵,鄂輝的直屬騎兵瞬間擴張之六千余人。
兩支騎兵相互磨合操練了大半月。
四月初,鄂輝突然發難,解了惠齡的兵權,將之軟禁。
而后與明亮聯手彈劾惠齡養寇自重,同時彈劾湖北藩司陳望之,橫征暴斂,魚肉地方,致使地方叛亂四起。
陳望之壓根沒法反應,此前鄂輝一來到武昌就急匆匆斂財,給他造成了虛假的既定印象,覺得對方就是個沒腦子的貪財武夫,完全忽略了對方能跟著阿桂、福康安混,腦子怎么可能真的那么簡單。
陳望之才剛寫了一封密折,估摸著這會兒都還沒到乾隆的案桌上,鄂輝就跟明亮一起給他來了波大的。
湖北巡撫、藩司全部被干翻軟禁,湖北按察使、武昌知府僥幸幸存,但也受到震懾,對鄂輝又怕又懼,只能乖乖配合練軍募兵。
四月中旬,鄂輝練兵半個多月,親率兩萬大軍,六千本部騎兵為底牌壓陣,浩浩蕩蕩出發前往襄陽。
王聰兒敏銳察覺有詐,但此前的那些勝利,已經讓義軍將領普遍都飄了,就連王聰兒最信任的二把手姚之富,也是覺得清軍這是在送死。
王聰兒無奈之下,只能強壓下心中不安,親領二十萬義軍,跟著清軍后面梭哈。
大戰開始,清軍就被打的一面倒!
義軍很快殺了紅眼,對潰敗的清軍發動追擊,龐大的軍隊規模,導致陣型迅速失控,甚至相互踩踏,連王聰兒都難以調控。
正當義軍陷入騷亂,忽有一支六千人的騎兵,自襄陽城門沖出,如同一把尖刀,一舉扎進了義軍的心臟腹沖。
義軍大敗!
王聰兒反應速度極快,見到騎兵殺出來,就知道大事不好,匆忙率領老營就撤出了戰場。
困擾襄陽大半年的圍城反賊,就這么被鄂輝給一戰解了。
但問題其實并沒有解決,反而還變得更嚴重,因為白蓮教終于要開啟流竄模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