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再苦一苦百姓,罵名自有嘉慶幫他擔著!
現在,偽清各地兵力都抽調不開,兩廣總督吉慶只能自己調兩廣綠營平叛。
雖然兩廣有楊遇春這員猛將,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楊遇春再能打,他只有一個人,手上只有那么一兩萬兵馬,壓根沒法解決八排瑤,甚至還讓八排瑤完全控制了連南山區。
吉慶都已經快要愁掉頭髮,不過他倒是很快就不用發愁了。因為就在這個月初,嘉慶掃到了他在兩廣的戰報,隨即就以貽誤息戰為罪名,下旨革去其總督官職,新總督任命為瑚圖禮。
好傢伙,上一個臨陣換將,還沒來得及出問題,這就又來了。
嘉慶這是真不怕地方上出問題啊!
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嘉慶,他這皇帝不靠譜,而
就說被迫去當川陜總督的那彥成,這貨剛到陜甘就走好運,正好碰上王聰兒率領襄陽白蓮教退出陜西,退回湖北。
於是乎,他也不想著說出實情,乾脆用在工部練出來的春秋筆法,成功把功勞給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嘉慶看到那彥成堪稱完美的“捷報”摺子,居然還真信了。不僅給那彥成表彰加銜,接著又讓那彥成再接再厲,早日平定川陜的賊寇,與朝廷一起合兵攻滅湖廣漢賊。
而兩廣的新總督瑚圖禮,這傢伙在歷史上沒什么名氣,但他的政治履歷,是先兩做了兩廣總督。然后短短一年,就降為廣東巡撫,之后就一直在巡撫任上轉悠。
這人到底有無本事,只能說聶宇說不好。
八排瑤、仲苗的使者,來到荊州就把自己悶在驛館,等待漢王召見。
而石砫來的馬駕,這傢伙卻是帶著隨從出門上街。
馬駕是石砫現任土通判馬佑昭的長子,同時也是下一任的石砫土通判。
跟鶴峰州一樣,石砫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被清廷改土歸流。
當然,清廷的改土歸流,跟前明改土歸流差不多,都只是土司換了個名頭,稍微削弱了權力。土司實際還是土司,部分強勢的可能連權力都不會拱手讓出去。
石砫沒那么過分,但也沒那么乖巧。
馬駕這次親自出馬,既是代表石砫來歸附大漢,也是代表父親馬佑昭跟大漢談判討價。
馬駕來到荊州大街上逛著,不由發出陣陣感嘆:“果然不愧是這大漢的都城,確實比咱們石砫城要熱鬧多了。”
馬駕來回逛了兩圈,最后來到一處茶樓吃茶聽曲。
他雖然不是漢人,但石砫土司已經完全漢化,就連衣著都跟漢人沒甚太大區別。
“楊大將軍此番輕取寧國府,可著實漲了我大漢的軍威,如此盛事當浮一大白啊!”
“哈哈,哪來的一大白,我們喝的可是茶。而且,寧國府算得了什么,要打就打下整個安徽,而后殺進江南,收復南京,那才叫快哉!”
“不對不對,你們說的都不對,安徽太大了,我大漢這次出動兵力,最多只能拿下淮河以南。拿的太多,就會難以消化,唯有先取淮南,循序漸進,再倚淮河而守,退可防備清軍南下,進也可從容或北伐、或東征、或南下!”
“此言有理,先取淮南,再下南京,屆時我大漢占有南方半壁,偽清就是秋后螞蚱,蹦噠不了幾天。”
“就是不知,漢王何時才取南京,淮南應該今年就能拿下,南京不知何時才會攻略
“南京打下了,漢王差不多就該……”
“呵呵,都不多言。來來來,咱們以茶代酒,先恭祝我大漢旗開得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