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斜著眼問他:“又打仗?神廟有幾個高功夠我宰呀?”
托弗森趙意味深長道:“哪怕有迷霧庇佑,但好運也不會每次都眷顧你。”
“我聽說這次事件的處理結果就連馬秉合大高功都無法接受,他請求拜見廟尊,卻被護持長老步虛歸攔下未果。”
馮繡虎眼珠子轉了轉:“難道他一個大高功還打算親自來弄死我?”
托弗森趙認真道:“這取決于你和萬籟丘在那個小院子里聊了什么,當時發生了什么現在只有你們兩個知道。我想,在搞清楚前,馬秉合——或者說神廟,不會有更多反應。”
他略作停頓,凝視著馮繡虎的眼睛:“但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你和廟尊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馮繡虎眨眨眼:“我可清白得很。我只是出于好奇,所以進去看看。”
“結果那院子里有個女人在睡覺,我就跟她聊了五毛錢的。”
托弗森趙臉色微變:“女人?”
馮繡虎狀似一無所知,愣愣點頭:“啊,她說她以前就住在那條街,還說她小時候可慘了之類的,讓我幫她主持公道。”
“然后沒多久那老頭就來了,他進來就給那女的磕了一個,我瞧出他不好惹,就想找個理由撤,結果突然下起大雨把我淋得濕透,我尋思趕緊回家換衣服,就離開了。”
“沒了?”
托弗森趙等了半天才驚覺沒下文了,不禁愕然:“你就這樣走了?”
馮繡虎理直氣壯:“不然呢?我留下過夜啊?”
托弗森趙和科納特陳對了個眼神。
可惜馮繡虎不懂他們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不想懂,他只想盡快把這倆洋人打發走——眼看已經后半夜了。
托弗森趙和科納特陳眉來眼去交流了半晌,再次看向馮繡虎。
托弗森趙深深看了眼他,點點頭道:“你……算了,我果然沒看錯你。”
丟下這句,他就率先化作迷霧消散了。
科納特陳沖馮繡虎笑了笑:“明天我在大座堂等你,期待你的表現,馮繡虎執事。”
說罷,他也隨之化霧離去。
等屋內的迷霧消失殆盡,馮繡虎總算松了口氣,一下躺倒在床上。
“走了嗎?”
他望著床頂問道。
“走了。”
蝕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馮繡虎又爬了起來:“我們也該走了。”
他快速換好衣服,從床底掏出布包揣進兜里,悄摸地推開了門。
來到順子門外,隔著門都能聽見鼾聲震天。
馮繡虎輕輕推門進去,來到床邊當先捂住順子的嘴。
順子驚醒,怒目圓睜,也不管看沒看清,一拳照著馮繡虎面門打來。
幸好馮繡虎反應快,一把擒住了順子的手腕:“是我!”
順子冷靜下來,驚魂未定地咽了口唾沫:“大哥,你嚇死我了。”
“噓。”
馮繡虎示意他噤聲:“動靜小點,跟我走。”
……
兩道身影摸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