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鴻熙還有功夫替馮繡虎擔心?
馮繡虎差點沒氣笑了,魯鴻熙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簡直是爐火純青。
他伸出手,三麻子拔出腰間小刀遞來。
把魯鴻熙扯到跟前,馮繡虎割了他另一只耳朵。
魯鴻熙痛得滿地打滾。
馮繡虎蹲下來又問:“我問的是,你認不認得這個。”
魯鴻熙哭喊道:“認得!怎會不認得!不就是火槍么!”
馮繡虎笑道:“認得就好,也算你敢作敢當——你要是抵賴,只怕要遭更多的罪。”
魯鴻熙哭得更加凄厲:“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是你先扣了工人,我沒招誰沒惹誰,工廠好端端遭了無妄災,我找你要人,你反咬一口不說,竟還想害我性命!”
馮繡虎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頭問三麻子:“我這么壞嗎?”
三麻子撓了撓后腦勺:“班長,你也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呀。”
馮繡虎氣惱,踹了三麻子一腳:“你也壞我名聲?”
回過頭來,他掰著指頭跟魯鴻熙算:“你工廠要人,我修路難道就不要人嗎?”
“在工廠當畜生是替你掙錢,在底城修路是給他們自己修,這道理鸮人不明白,你都坐到司長了,難道還能不明白?”
“要是你不明白,那你就該死;要是你明明明白,卻揣著明白裝糊涂,那你就更該死——總之你橫豎都是該死。”
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怕得,魯鴻熙嘴唇顫抖:“就因為這么點事,你就殺到我家來討命?”
“可不止。”
馮繡虎認真回道:“你還找巡捕來抓我,你兒子還欺負我,今天竟還想直接殺了我。”
魯鴻熙趕緊喊冤:“我沒有!”
“沒有?”
馮繡虎一樂,招手讓旁邊擦地的管家過來:“你說說,他今天是不是想殺我來著?”
管家跪在地上磕頭:“回大人的話,我家老爺今天確實想來著,他還說大不了舍了這份家業,也要跟你玉石俱焚。”
魯鴻熙對管家怒目而視。
馮繡虎笑道:“你聽聽,多實誠的人呀。”
魯鴻熙犟道:“我就只是嘴上說說……”
話音未落,門外忽然傳來呵斥:“馮繡虎——住手!”
馮繡虎反應極快,一個閃身來到魯鴻熙身后,刀鋒抵在他的喉間。
他看向走廊另一頭的科納特陳和摩根衛官,笑道:“嚯,跑挺快呀,我看你不該叫摩根,應該叫摩托——小時候沒少參加運動會吧?”
科納特陳剛往前邁了一步,馮繡虎手上發力,刀鋒見血:“停著,老陳,別說我不給你面子,這姓魯的今天活不了,你要是再靠近一點兒,他現在就得死。”
科納特陳停住腳步,面色陰沉:“馮繡虎,你太不理智了,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魯鴻熙又叫喚起來:“科納特主教!救我!這次是他主動找的我!我什么都沒——”
“閉嘴!”
科納特陳惡狠狠斥道:“蠢貨,你現在多說的每一個字,都只會更加激怒他。”
馮繡虎咧嘴笑了笑:“誰說沒好處?弄死他我心里就暢快了,今天也就是我命硬,才能站在這里,但我兄弟還躺在病床呢。”
魯鴻熙急道:“你兄弟的事關我什么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
話音未落,科納特陳又一聲大喝:“這不是你犯錯誤的理由!假扮神衛軍,到上城區為非作歹,這兩項罪名就足夠你上審判庭!”
“你是我隸屬的神甫,我不能容忍你胡作非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