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科納特陳握住胸前吊墜,開始念誦:“以迷霧之名——”
噗——
馮繡虎也不跟他客氣,一刀抹了魯鴻熙的脖子。
血柱噴濺,染紅地毯。
魯鴻熙雙眼圓鼓,喉嚨里嗬嗬有聲。
隨著馮繡虎松開手,他一頭栽倒下去。
科納特陳停下了誦念,陰沉的目光緊盯著馮繡虎。
馮繡虎沖他笑笑:“我就說吧,比起咒術,還是刀比較快。”
鏘的一聲,摩根衛官拔出大劍:“當著主教的面殺人,馮繡虎,看來今晚會由我親手把你送進地牢。”
馮繡虎歪了歪頭:“怎么,你也想陪魯鴻熙上路?”
他輕輕拍手,弟兄們堵住了屋外去路。
馮繡虎看向科納特陳身后:“就你一個?我還以為你會多帶些人過來。”
此舉已然是以下犯上,摩根衛官隨時做好了大開殺戒的準備。
光憑幾只底城耗子,摩根衛官絲毫不怵,他信手揮劍斬下,嘩啦一聲巨響,走廊地板被劈開一道長長裂口。
摩根衛官陰鷙的眼神瞥向門外虎視眈眈的唱詩班弟兄:“進門者死。”
這是個不好對付的。
馮繡虎舔了舔嘴唇,握緊了手中短斧。
卻聽科納特陳忽然嘆了口氣。
摩根衛官奇怪看來,科納特陳緩緩搖頭:“放下武器吧,事情已經發生,無法再改變。”
他抬頭看向馮繡虎:“今晚發生的事,不論是教會,還是大國公那邊,都需要一個解釋。”
“馮繡虎,雖然你總是對我缺少一些尊敬,但你終究是我的神甫,于情于理,我都應該盡可能替你說好話。”
馮繡虎眉梢一挑——科納特陳態度轉變得有點快。
他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替魯鴻熙討個公道呢。”
科納特陳眼神復雜:“他是大國公的人,而你是教會的人。事情發生之前,我當然要努力挽救,但既然已經無法挽救,我只能選擇幫助你,畢竟處罰了你,吃虧的也是我們教會。”
這話在理。
科納特陳伸出手示意摩根衛官收起武器,他對摩根說道:“今晚的事不要出去亂說,大主教和大國公那邊交給我去解釋。”
雖不太甘心,但摩根衛官還是收劍入鞘,點頭道:“屬下明白。”
科納特陳再次轉頭看向馮繡虎:“今晚這一切的根源,說到底還是魯鴻熙找人暗殺你在先,而你是被迫還擊,只要我們達成這個共識,再有樞機長老幫你說情,大國公那邊應該能應付過去。”
他又指了指周圍的“神衛軍”:“而你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讓他們趕緊滾出上城。”
最后,科納特陳深深看了眼馮繡虎:“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轉身拂袖而去,領著摩根衛官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馮繡虎望著他們消失的地方,神色若有所思。
科納特陳怎么知道他今天經歷了暗殺?
沒記錯的話,他明明沒把這事告訴摩根衛官。
馮繡虎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
“消息這么靈通,難不成科納特陳也在報社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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