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一封信,就讓他信了馮繡虎的說辭,顯然不可能,況且馮繡虎想拉神廟下水的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但回頭來看,席無盛就算想拿倪世財的死做文章也無從下手——只要馮繡虎咬死了自己不在場不知情,席無盛頂天也就弄死個毛核桃泄憤,算是兩家扯平。
可這對馮繡虎絲毫沒有意義。
這時,他想起了馬秉合的囑咐。
于是招手喚執事上前,將信遞過去:“速回寶殿,交到大高功手里。”
……
太陽落山,馮繡虎都準備下班回家了,卻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時見到的人。
毛核桃。
馮繡虎都愣了:“你怎么回來了?”
在他的預想中,就算那封信起了作用,神廟怎么著也得把毛核桃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可怎么也不該這么快就放回來。
毛核桃進來就給馮繡虎跪下了,感動得痛哭流涕:“神甫老爺,以后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馮繡虎看向邁克。
邁克聳聳肩,他知道的也不多:“他自己回來的,吵著要見你。”
毛核桃抹了把眼淚:“我這條命不值錢,本以為神甫老爺不會管我,今天就得交代了,卻沒想到老爺您慈悲……”
馮繡虎打斷他:“你等等,席無盛到底怎么說的?”
毛核桃搖頭:“自進了觀廟,我就沒見到他。但放我走的司禮說,是老爺您寫信與席高功交涉,才洗刷了我的冤屈。”
“我寫的是信,又不是圣旨。”
馮繡虎坐下來,摩挲著胡茬飛速思考:“這下還給我整不會了,神廟打算搞什么名堂?”
毛核桃抽噎不停,馮繡虎聽得心煩,思路屢次被打斷,于是揮手讓毛核桃滾蛋。
書房里安靜下來,邁克提議:“想不明白就算了,總歸我們的目的是達到了。”
馮繡虎抿著嘴沉思:“你說,神廟真會幫忙查槍手的事嗎?”
邁克想了想:“如果幕后主使真是咱們這邊的人,那神廟肯定愿意徹查到底——這對神廟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甭管查不查得出來,但只要神廟插手了,幕后主使肯定沒法還像現在這么淡定。
馮繡虎看不懂神廟的路數,但最簡單的道理他還是認得清的。
他不再費這個腦子,和邁克作別后返回碧波街。
本以為這事到此就暫時告一段落了,馮繡虎自己也能清靜幾天。
卻沒想,事情才剛剛開始。
晚飯時,有人敲響宅門,苗根生領著人進來。
居然是三麻子。
如果不是重要事情,三麻子不該這么晚來找馮繡虎。
可三麻子神情卻不慌張。
馮繡虎讓他坐下一塊兒吃飯,問道:“什么事?”
三麻子說:“鐘思遠丟了。”
鐘思遠?那個工廠管事,魯鴻熙的手下。
“丟了是什么意思?逃了?”
馮繡虎沒聽明白。
三麻子搖頭:“他一直被綁著,一沒力氣掙脫,二沒力氣爬墻,不可能逃了。”
“所以就是丟了——就跟變戲法似的,消失了。”
ps:一個半死不活的鐘思遠,就算丟了,又能起什么用?那得看在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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