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繡虎定睛看去。
托盤中只有兩樣東西,一個煤油打火機,和一只翻蓋懷表。
看上去平平無奇。
瓦德拉喬先拿起打火機。
叮——
艙蓋彈開,火苗躍動,馮繡虎卻沒看出哪里特殊。
瓦德拉喬看出他的疑惑,微笑解釋:“可別小瞧了它,和這塊懷表一樣,它們是有名字的高階法器。”
“我手里這個叫紛爭火苗,可以將敵人心中的怒火轉化成真實的火焰,由內到外,將敵人燒成灰燼。”
馮繡虎接過打火機翻看,問道:“和火焰有關?難道它出自羲君廟?”
瓦德拉喬被馮繡虎的無知逗笑了,但一想到馮繡虎的出身,瓦德拉喬也覺得能夠理解。
于是他解釋道:“不是那個火。”
“它來自戰爭教會,它的效果,對應的是戰爭之神的‘怒火’權柄。”
馮繡虎默默點頭——蝕還沒講到這方面去,所以他不知道情有可原。
瓦德拉喬又拿起懷表,按下卡扣,翻蓋翹開。
馮繡虎正伸長了脖子去看,卻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他眼珠子亂轉,瘋狂眨眼,試圖用這種方式跟瓦德拉喬交流。
瓦德拉喬微微一笑,馮繡虎又能動了。
馮繡虎揉著脖子:“我剛剛好像抽筋了。”
“有時候太好面子不是什么好事,對待自己的老師,你要學會誠實。”
瓦德拉喬笑著告誡一句,然后將懷表向馮繡虎展示:“它的名字叫時之霜。”
“它能使你周圍的敵人陷入短時間的凝滯,就好像凍結了他們的時間。”
這一次馮繡虎知道答案,他搶著說道:“黑夜教會!”
瓦德拉喬投來欣慰的眼神:“沒錯,時之霜對應的是黑夜之神的‘凍結’權柄。”
馮繡虎發現問題了:“就沒咱自家的好東西給我傍身?”
瓦德拉喬搖頭道:“那樣就太明顯了。”
馮繡虎恍然,原來是這樣做不合適。
他又問:“我聽你剛剛提到了高階法器,所以法器之間也有區別嗎?”
“當然了。”
瓦德拉喬表情受用,他其實很享受這種給學生解惑的過程:“通常來說,法器的優劣是根據在煉制時所附著法力的強度來決定的,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消耗型法器。”
“所以最終決定一款法器的等級,會從很多方面考慮,比如能效、威力、防護性、材質本身等等,但毋庸置疑的是,只有高級及以上的法器,才能擁有專屬的名稱。”
除了眼前這倆,上一個馮繡虎見過的有名字的法器還是啟蒙儀式上的撥盤電話——好運的回響。
以及倪知文用來陰他的那面鏡子——滌魂鏡。
想到就問,馮繡虎說:“好運的回響也是高級法器?”
瓦德拉喬搖頭否認:“不,那是偽神器,即對神器進行仿造而煉制出的法器,在分級里,好運的回響屬于特級法器的范疇。”
馮繡虎從后腰把短斧掏出來,用袖子愛惜地擦了擦斧刃:“您上眼。”
瓦德拉喬嘴角一抽:“這是風雨神廟的司禮制式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