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暫時解除,馮繡虎轉頭看向窗外。
天剛蒙蒙亮。
不敢再等,該繼續辦事了。
昨晚馮繡虎為什么回宅子而不是回工廠區?
因為他的事還沒辦完。
馮繡虎深知雨霖鈴他拿不住,這東西燙手,所以在原計劃里就是要拿給瓦德拉喬交差的。
可昨晚他實在撐不住了,才冒著風險睡了一覺,睡之前還特意交代蝕把風。
馮繡虎擔心的是雨霖鈴的另一個效果——操控子鈴的人可以直接來到母鈴身邊。
要是睡夢中被飛過來的祭長給宰了,那才是鬧了大笑話。
但幸好馮繡虎賭對了,他賭對面不敢來。
三名祭長中兩人受傷,只剩一個叫任屏笙的還保全著實力,在面對母鈴遭竊,對面環境還未知的情況下,真要飛過來,他所承擔的風險不比馮繡虎小。
對面確實不敢過來,否則也不會用子鈴感應母鈴的位置。
換上神甫袍,馮繡虎直奔上城區。
……
話分兩頭,港口區觀廟這邊,三名祭長正面面相覷。
“感應消失了。”
任屏笙面色陰沉著臉說道。
風來化雨訣中自帶一些療愈相關的咒術,經過一晚的休養,章丘遲和宋春圭已經能下地行走,只是內傷仍未痊愈。
宋春圭著急問道:“大致方向感應到了嗎?”
作為鎮派法器之一,雨霖鈴的丟失不可謂不嚴重,也難怪他們焦躁。
任屏笙緩緩搖頭:“感應持續時間太短,只能確定不在港口區。”
章丘遲捻著胡須作沉思狀:“不在港口區,那么這賊人定是在上半夜就動手了,否則不會跑那么快。”
宋春圭看向任屏笙:“還愣著作甚?再晚些賊人都該逃出城去了,如今就你尚存全力,還不速速去將母鈴奪回?”
任屏笙掃眼瞪來:“豎子,焉敢激我?若非你二人作戰不利,重傷不起,昨夜何至失于防備!”
宋春圭冷笑道:“說得輕巧,昨日我與章祭長作為主力深入敵腹,而你只是率弟子佯攻,行牽制之策,自可全身而退,占了便宜不說,如今反倒怪罪到我倆頭上?”
“可笑至極!”
任屏笙拂袖呵斥:“你自持有子鈴護身,遂貪功冒進,害得你和章祭長身陷危局,卻成了你推脫的理由?”
“你——”
宋春圭抬手指來,怒目圓睜。
章丘遲腦仁生疼,插進二人中間:“休得再吵!”
“眼下法器失竊,咱們卻連賊人是誰都不知道,若是再起內訌,這仗還怎么打?”
宋春圭不依不饒:“正是因為雨霖鈴事關重大,才更要抓緊動身尋回。”
“哼。”
任屏笙背手轉過身去:“你手里亦有子鈴,要去便去,若是成功尋回,我定替你請功。”
宋春圭咬牙切齒,卻不應聲。
章丘遲嘆了口氣:“法器失竊是大事,但戰事也是大事,怎可讓任祭長以身犯險?為今之計,當是趕緊給寶殿送信,讓馬大高功出面,攜子鈴去尋,此番才最是穩妥。”
任屏笙回過頭來冷笑:“送信?如今教會嚴守出口,就連府衙官員都出不去,誰有那個本事把信送出去?”
你別說,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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