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土臉的嚴慶田被頭發散亂的宋秘書攙扶著,他揮手大喊:“大家不要慌亂!針對眼下的情況,我們必須立刻召開一場簡短的會議,會議內容主要圍繞安全問題展開,對此我提出三點建議……”
“別擋在這!”
兩名司禮橫插進來,一把將嚴慶田推開。
嚴慶田一個趔趄,幸好有宋秘書扶著,不然就直接摔了。
他的話也被打斷了,一時沒了感覺。
遂悻悻道:“那大家先自由討論,我去問問祭長的建議。”
嚴慶田領著宋秘書往里走,一路無人攔他,徑直來到了后堂。
剛來到門外,就聽見司禮正在向三名祭長匯報局勢。
“教會主力已逼近觀廟街,不僅如此,其余三面亦有神衛軍開始布防,看這架勢,是要將觀廟合圍。”
宋春圭急紅了眼,指著司禮厲聲問道:“鎮水司為何開炮!你到底打聽清楚沒有?”
司禮垂首道:“已派人去探,但還未有消息傳回。”
章丘遲老成持重,抬手勸道:“宋祭長莫急,眼下萬不能自亂陣腳。”
任屏笙點頭道:“章祭長所言極是,鎮水司不會無故開炮,更不可能將炮口對準觀廟,其中必有緣由,我等雖暫不知曉,但此事已然是將鎮水司牽連了進來,鎮水司就必然會給出說法。”
章丘遲輕捻胡須:“嗯……當務之急,應是先解圍困之局。是固守不出,還是合力突圍,我等要盡快商討出個對策。”
宋春圭:“突圍!”
任屏笙:“固守!”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話音落下,又不禁對視一眼。
任屏笙搶了話語先機,斥道:“愚策!眼下教會士氣正盛,求戰而不得;反觀我等,你與章祭長傷勢未愈,勉力方可一戰,此時突圍,只是徒增傷亡,挫己方銳氣,即便僥幸成功,也免不了與教會夜戰巷中,憑借殘兵,如何能勝?”
宋春圭露出冷笑,大聲回嗆:“鼠目寸光!固守就是等死,你焉能不知?你一人膽小惜命也就罷了,還出此下策,害廟中弟子陪你等死,其心可誅!”
不等任屏笙辯駁,宋春圭又轉頭看向章丘遲:“章老信我,此刻雖形勢不利,但退無可退,哀兵必勝,只需激起眾人士氣,合力一處,尋教會薄弱處一舉擊之,方可抓住反敗為勝的一線良機吶!”
票數一比一,決定權落在了章丘遲腦袋上。
章丘遲捻須不語,正猶豫間,忽見嚴慶田跨門進來。
他一進來就發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我來說句公道話,我覺得宋祭長的提議非常具有建樹性。”
“出去!”
章丘遲豎眉喝道,他甩袖一揮,嚴慶田另一只腳還沒進來,就被一股強風推了出去。
看清馬秉合的態度后,章丘遲對這位市長也沒了好臉色——自從聽了嚴慶田的建議,神廟就沒撈到好過。
于是章丘遲心里有了決斷。
他暗自嘆了口氣,說道。
“傳令下去,固守廟內,據高墻以嚴防,遏敵軍于廟外。”
任屏笙點頭笑了。
宋春圭面色沉下,他緊咬牙關,揮拳砸在桌上:“愚鈍!”
嘩啦——
桌子崩裂散架,宋春圭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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