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問題!”
大國公撫掌大笑:“這就是你馮神甫最高明的地方!”
“先拆了升降機,將他們困死在底城,逼得他們不得不親手修路!”
“烈日暴曬,鑿墻搬石;風吹雨淋,忍饑挨餓。如此日復一日下來……”
大國公越說越興奮,最后狠狠一拳捶在大理石茶幾上:“挫盡他們的銳氣!磨平他們的骨頭!最后——誰還敢不低頭?”
馮繡虎默默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
他抬眼問道:“那你工廠怎么辦?”
大國公張開雙臂,豪邁道:“我手底工廠開遍大玄,只是少了帆城的鸮人,還不足以讓我傷筋動骨。”
他朝馮繡虎挑了挑眉:“而且話說回來,待馮神甫道路修好,鸮人不還是得求著回工廠上工?”
馮繡虎回頭瞥了眼科納特陳,又看回來:“有人說我開了個壞頭,我扣押了鸮人,以后大家就都知道工廠離不得鸮人,他們會利用這點給你下絆子。”
大國公不屑一笑:“何至于此?工廠只是損失些許利益,鸮人卻是失了活路,這筆賬難道鸮人算不來嗎?況且放眼天下,誰又敢借此跟我作對?”
馮繡虎直言不諱:“大總統呢?”
大國公笑聲一滯,瞇眼看來:“我與大總統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馮神甫慎言。”
馮繡虎不信:“真有那么親?”
大國公點頭道:“真有那么親。”
馮繡虎又問:“那是跟教會更親,還是跟大總統更親?”
大國公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盯著馮繡虎一言不發。
科納特陳趕緊起身:“馮神甫在宴會上多喝了幾杯,看來是有些醉了,我帶他去休息一下。”
大國公淡淡擺手:“或許馮神甫喝不慣國公府的酒,還是讓他出去透透氣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
馮繡虎被科納特陳領著出了國公府。
馮繡虎問:“不留下吃晚飯了?”
科納特陳卻答非所問:“你出過帆城嗎?”
這不廢話么。
馮繡虎搖頭。
科納特陳面色平靜:“你眼里的世界太小了,看不到更遠的地方,所以才把無知當做狂妄的資本。”
馮繡虎認真說道:“你們看得夠遠,但認不清眼前的道理,看得再遠又有什么用呢?”
科納特陳搖搖頭,他指向遠處的城墻:“在帆城,教會,神廟,大國公,就是道理。”
“在帆城之外,還有大總統,以及別的主神教會和其他神廟。”
“你連帆城都沒出過,卻妄想著自己已經認清了這個世界的道理?”
馮繡虎糾正他:“我們說的好像不是一碼事。”
科納特陳凝視他片刻:“跟我來,我帶你去帆城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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